當喬墨濃帶著林昭來到高干單人病房時。
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唯有徐秘書如同死人般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怎么連個看護的人都沒有?他的家人呢?”
喬墨濃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我去問問。”
陸雅婷這會聰明勁又回來了,一溜小跑的去護士站了解情況。
“我先給他檢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況。”
林昭打了聲招呼,就上前為徐秘書把脈。
實則,卻暗中開啟了透視,仔細觀察著他的腦部情況。
踏踏踏。
陸雅婷快步走了回來,有些憐憫的瞥了徐秘書一眼
附在喬墨濃耳邊小聲道:“我問過護士了,徐秘書的爸媽因為受不了打擊雙雙病倒,他的弟弟妹妹在得知他成為植物人后,就以要照顧父母為由,沒有再出現過。”
喬墨濃蹙起了黛眉,哪里聽不出她的外之意。
徐秘書這個家里最大的驕傲。
在成為植物人的那一刻,就被弟弟妹妹給放棄了。
否則,就算父母身邊再需要人照顧,也不至于忙到連過來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這讓她很是為徐秘書感到不值。
他的弟弟妹妹也未免太現實了些。
都說人走茶涼。
他人還沒走呢,弟弟妹妹就露出了真實嘴臉。
有這種弟弟妹妹,還真是可悲啊。
但這是人家的家事,還有要在父母膝前盡孝的理由。
即便喬墨濃貴為市長,也不好橫加指責。
只能希望林昭能夠妙手回春,把他給喚醒了。
片刻后,林昭直起身來,神色凝重的道:”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復雜的多,他的腦部沒有淤血,是因為腦部遭受劇烈碰撞,導致損傷了重要的神經中樞。“
“能治嗎?”
喬墨濃關切的問道。
“哎!能治是能治,但我不敢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林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腦是人體最神秘也是最脆弱的區域,光是神經元就高達上百億。
即便是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在修復徐秘書腦部受損的神經時,不會損傷到其他神經元。
“會有什么樣的后遺癥?”
喬墨濃迫切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
林昭搖了搖頭:“有可能會智力有所下降,有可能會失憶,也有可能會變成癡呆,還有可能會因為某處神經受損而造成癱瘓。”
“啊!這么嚴重啊?”
喬墨濃黛眉緊蹙,面露糾結之色。
要知道,請林昭來幫忙看病,本就未經徐家人的許可。
若是林昭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治好徐秘書,她還可以先斬后奏。
可現在,就連林昭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讓徐秘書完好無損的醒來。
那就必須要經過徐家人的同意,再做決定了。
林昭見她滿臉糾結的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耐心的解釋道:“做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否則醫院每次給病人做手術,也不會讓病人家屬簽訂免責協議了,我只是把有可能出現的后遺癥告訴你,并不代表就一定會留下后遺癥,你明白嗎?”
喬墨濃眼睛一亮,激動的道:“你是說,你有絕對的把握治好徐秘書?”
林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可沒這么說,只是把丑話說在前頭,提前告知可能會出現的風險而已,畢竟,腦部是人體最復雜也是最脆弱的區域,任何醫生都不敢保證在手術過程當中,不會出現始料未及的變故。”
喬墨濃恍然的點了點頭,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只顧著請林昭過來幫忙治療徐秘書,卻忽略了因此而帶來的諸多法律風險。
不說林昭不是永安人民醫院的醫生,沒有做手術的資格。
光是病人家屬那邊,就不是那么好交代的。
若是治療徐秘書,不事先得到他家人的許可。
一旦出現任何閃失,她和林昭都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所以,林昭告訴她這些可能引發的副作用。
就是要告訴她,他不是不能治,但必須要走合法合規的流程。
否則,一旦出現任何意外,她和林昭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思慮再三后,喬墨濃才咬牙問道:“你有幾成的把握?”
“七成。”
林昭報出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事實上,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夠不讓徐秘書留下任何后遺癥。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必須要讓徐家人簽下免責協議,才會出手救治。
否則,即便他治好了徐秘書。
徐家人也很有可能會胡攪蠻纏,抓住這個把柄對他進行敲詐勒索。
剛才陸雅婷和喬墨濃的對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像這種對親大哥都能說放棄就放棄的人,他可不敢賭他們的人性。
他不怕麻煩,卻不喜歡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