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魁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六親不認啊,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小弟啊。”
“媽呀,魁哥瘋了,快打120。”
……
一幫小弟被魁哥給打的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沒辦法,魁哥是他們老大,他們就算挨了打,也不敢還手啊。
只能一邊慘叫著,一邊抱頭鼠竄。
于是,現場就出現了滑稽的一幕。
林昭等人跟沒事人似的,穩坐釣魚臺看戲。
魁哥則追著四處逃竄的小弟們打。
一時間,包廂里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嘎吱!
房門再次被打開。
神色焦急的王海霞帶著十幾名保安,站在門口。
看著包廂里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幕,瞬間呆若木雞、集體石化。
王海霞作為經理,整日里迎來送往。
自然是認識魁哥的。
他大名武魁,最早是市體校練古典摔跤的體育生。
后因為打架斗毆而被體校開除。
從那以后,他就開始混社會。
可混社會,沒錢沒背景怎么能混的起來?
痛定思痛后,他就跟幾個師兄弟,合伙開了家武校。
有著武校做為根基,不但有了財路。
培養出來的武校生,也都成為了他的打手。
他本就生性好勇斗狠,一不合就大打出手。
再加上有一幫武校生作為打手,一般人還真招惹不起他。
各個礦區的大混子,基本上都跟他發生過沖突。
但至今為止,他也只在趙海龍手里吃過虧。
所以,當王海霞聽到服務生匯報。
說之前預定包間的是武魁的小弟時。
她就意識到大事不好。
帶著ktv的保安,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不求能夠震懾住武魁,只求他能給一個面子,不要難為客人。
可她萬萬沒想到,包間里和她所想象的客人跪地求饒的畫面截然不同。
那些客人都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
反倒是兇名在外的武魁跟條瘋狗似的,追著自家的小弟暴打。
這讓她腦瓜子嗡嗡的。
實在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么?
蘇慕橙淡淡的掃了王海霞等人一眼。
悄無聲息的收回了念力。
武魁雖然是體育生,但畢竟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
雖然是不受控制的在追打,但活動量卻一點都不少。
當念力消失后,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似的。
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呼哧呼哧的大口喘著粗氣。
“魁哥,您沒事吧?”
一個鼻青臉腫的黃毛小弟,距離武魁好幾米遠,擺出一副隨時逃跑的架勢,戰戰兢兢的問道。
武魁無力的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有些脫力了。”
眾小弟嘴角微微抽搐著。
剛才打老子的時候那么生龍活虎,不脫力才怪了呢。
“魁哥,你為什么打我們啊?我們是犯啥錯了嗎?”
一個留著茶壺蓋的小弟,滿臉委屈的問道。
武魁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說我剛才中邪了你們信嗎?”
“信!”
一幫小弟面面相覷,稀稀拉拉的回答道。
只是臉上分明都寫著“騙鬼呢”這三個大字。
武魁也知道這個理由無法服眾。
但他確確實實是中邪了啊。
活了四十多年,他才首次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明明身體是自己的,可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一想起被詭異力量支配的恐懼,他就不寒而栗。
這包廂肯定有邪物作祟,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了,必須得馬上離開。
想到這里,武魁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
目光陰森的瞪著林璃,伸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就凝滯住了。
渾身的肌肉緊繃,竭盡全力的想要抗衡那種可怕的外來力量。
可沒卵用。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被強行扭轉了身體,正對著林璃方向。
隨即噗通一聲,就華麗麗的跪了。
這也就罷了。
他感覺仿佛有個透明人似的,強行按著他的腦袋給林璃磕頭。
“特么的,什么鬼東西,趕緊給老子滾啊。”
武魁嘴里拼命咒罵著。
可身體卻很誠實,根本不受控制的咚咚咚的拼命給林璃磕頭。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難道,這包廂里真有臟東西不成?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武魁如同鬼上身般的行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王海霞若有所思的看向老神在在的林昭。
她可不信這世上有什么鬼。
如果包廂里真有臟東西。
那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客人,絕不會表現的如此淡定。
所以,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