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昏昏欲睡的費清茶,聞到清香,只覺神清氣爽,困意瞬間不翼而飛。
抬頭看向三樓,滿臉垂涎欲滴的道:“聞著味兒我就好想吃,姑姑,你說少爺會不會餓了,又怕影響咱們休息,所以偷偷在房間里做好吃的?”
“不能吧。”
藍彩英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以少爺的修為,就算數日不吃不喝也無礙,又怎么會半夜三更的在房間里做宵夜呢?再說,少爺房間里也沒有廚具啊。”
“這可未必,少爺那是何等人也,說不定是煉藥煉累了,用煉丹爐烹飪美食慰勞自己呢?”
費清茶悄悄吞了口口水,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一本正經的慫恿道:“姑姑,少爺從上午回來后,就一直窩在房間里沒出來,咱們就以給他送飯的名義,去房間里看一眼好不好?”
“不行,少爺可是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
藍彩英斷然拒絕道。
“哎呀,好姑姑,咱們就上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嘛。”
費清茶搖晃著藍彩英的胳膊,開始撒嬌。
藍彩英滿臉寵溺的在她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嗔怪道:“你這個饞丫頭,想跟少爺討吃的就直接說,別拿姑姑當擋箭牌。”
“嘻嘻,茶兒就是好奇嘛,到底什么東西這么香。”
費清茶被揭穿小心思也不尷尬,煽情的開始打感情牌:“茶兒的阿母走得早,阿爸既要忙于教中事務,又要忙于修煉。
根本無暇顧及茶兒,是姑姑把茶兒一手帶大的,在茶兒心里,姑姑和茶兒的阿母無異……”
“行了,你這個小妮子,別整天套路姑姑,去廚房端上飯菜,給少爺送去。”
藍彩英哪里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是在套路她,可她偏偏還就吃這一套。
沒辦法,她癡迷于毒道,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掌門師兄的妻子過世的早,留下了一子一女。
可教中事務繁忙,師兄根本無暇顧及孩子。
是她不忍心兩個孩子這么小就沒人管沒人問的,就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兩個孩子的責任。
雖然費清茶是在跟她打感情牌,但有句話卻沒有說錯。
她們雖然不是母女,但卻勝似母女。
否則,費清茶就不會喊她姑姑,而是師姑了。
“耶!就知道姑姑最好了。”
費清茶歡呼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去廚房,端出廚娘給林昭準備的飯菜。
跟在藍彩英身后,向三樓而去。
篤篤篤!
臥室外,藍彩英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她是打心眼里敬畏林昭的。
可跟隨他做事這么久,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的性子。
他是個極為護短,且十分重感情的人。
否則,她也不敢冒著惹怒林昭的風險,帶著費清茶來打擾他了。
嗯!
說難聽點,就是蹬鼻子上臉。
說好聽點,就是恃寵而驕。
“進來吧。”
林昭聽到敲門聲,開啟透視瞄了一眼,揮手把所有丹藥全都收了起來,才平靜的道。
咔吧!
房門被打開,藍彩英畢恭畢敬的道:“少爺,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老奴怕您餓著了,所以帶著茶兒來給您送飯,若有打擾,還請少爺勿怪。”
林昭瞥了她和身后探頭探腦的費清茶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們有心了,把飯菜送進來吧。”
費清茶喜笑顏開,端著托盤走進房間,很是狗腿的點頭哈腰道:“少爺,您請用膳。”
可眼珠子卻跟焊在桌上似的,直勾勾的盯著那綠瑩瑩的寵物口糧,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林昭啞然失笑,不經意的隨口道:“那是我給寵物煉制的狗糧,你要不要嘗嘗?”
“狗糧?”
費清茶臉上討好的笑容瞬間凝滯,不可思議的道:“這么美的東西,竟然是狗糧?”
“也不能說是狗糧,應該說是寵物口糧,是我為寵物專門煉制的。”
林昭奪過她手中的飯菜,一邊吃,一邊慢條斯理的道:“不過我養的寵物最多的就是狗,所以我習慣稱之為狗糧。”
費清茶面色有些糾結,總感覺林昭在罵她是狗,可卻沒有證據。
可耐不住“狗糧”香氣一個勁兒的往鼻子里鉆,讓她心癢難熬。
很沒有骨氣的腆著臉訕訕道:“那――我嘗嘗?”
林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很隨意的道:“彩英,你也嘗嘗。”
雖然藍彩英有時候做事挺不靠譜的,但對他卻很忠心。
哪怕他冒充毒手天尊之事早已經漏洞百出,她也一如既往,從來不曾質疑過。
林昭可是打算把她當成心腹培養的,自然不會苛待了她。
盡管,這娘們有些恃寵而驕,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在大事上,還是能拎的清的。
“謝少爺賞賜。”
藍彩英連忙躬身道謝。
她一直都以少爺最忠誠的老奴自居。
四舍五入,老奴就相當于少爺的狗。
狗吃狗糧,天經地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