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魔,你們在哪里?什么時候能到?”
左使雖然已經決定動手,但心里卻有些沒底,想要問問魑魔還有多久能到。
如果能很快趕到的話,他就再等一等,雙方聯手才有更大的勝算。
可若是短時間內來不了,那他也只能選擇硬拼了。
“堵車了,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林昭聲音懊惱的道。
左聞使皺起了眉頭,再等一個多小時,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他和鬼影樓合作。
只是想利用他們沖鋒陷陣,又不是讓他們來當漁翁的。
于是眼珠子一轉,語氣懊惱的道:“哎!我們來晚了,那個混蛋已經逃走了。”
說話間,還沖著一名左徒向金方大廈方向遞了個眼色,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左徒會意,立刻戴上鴨舌帽和口罩,下車低著頭向金方大廈快步走去。
“八嘎,走了?這個混蛋,怎么會如此狡詐?我不是讓小本次郎盯著他嗎?怎么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額,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趕到時,小本次郎先生已經遇害了,我們也撲了個空。”
左使臉不紅氣不喘的睜著眼說瞎話。
就是為了給去滅口的左徒拖延時間,以免魑魔給小本次郎打電話聯系再拆穿了謊。
“八嘎,這個混蛋,我要將他五馬分尸,再大卸八塊,然后碎尸萬段……”
林昭強忍著笑,暴跳如雷的撂著狠話。
左使假惺惺的安慰了幾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掛斷了電話。
爬三十層樓,對普通人來說肯定需要不短的時間。
可對左徒來說,只需要兩三分鐘而已。
這邊剛結束通話,那邊左徒就已經出現在了林昭面前。
林昭很有櫻花特色的沖著左徒微微躬身,手里還拿著電話假裝給魑魔撥號。
左徒自然不能讓他把這個電話撥出去,沖著他道:“嗨,伙計。”
林昭下意識的停下了撥號的動作。
下一刻,就看到一只拳頭迅速在視野中放大。
可他不僅不慌,還齜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左徒心中一驚,總感覺他的笑容格外}人。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也顧不得多想,只求一擊斃命,干掉這個小鬼子。
可下一刻,他就感覺身后一陣惡風襲來。
對于危險的本能直覺。
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強行停止攻擊。
身體猛然一扭,轉身一拳迎向惡風襲來的方向。
在驚鴻一瞥間,駭然發現背后偷襲之人竟然是林昭。
不由心神巨震。
一瞬間,他眸中閃過明悟之色。
難怪,那晚他們在老山島埋伏了一晚卻毫無所獲。
也難怪,林雪這個人質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
原來,這些櫻花國殺手,和林昭本就是一伙兒的。
忍者本就擅長隱匿追蹤。
除了他們,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林雪給救走?
虧了左使大人還把該死的櫻花殺手當做盟友。
哪里會想到,這都是他們和林昭勾結起來設下的圈套。
“不行,我必須活著逃出去,把這個陰謀告訴左使大人。”
左徒懷著堅定的信念。
倉促間本只使用了七成力的拳頭,瞬間暴漲到了十成。
他要一拳擊退偷襲的林昭,然后立刻逃走。
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他的全力一擊,竟然毫無滯礙的輕松穿透了林昭的身體。
空蕩蕩的毫無受力感。
那種重重一拳卻打空的感覺,讓他憋悶的想要吐血。
可更詭異的是,林昭的身體竟然如同虛幻的泡沫般,就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不見。
饒是左徒心志堅毅,都做好了虛晃一拳就逃走的打算。
此刻也被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跟震的呆愣了片刻。
高手過招,勝敗往往就在一瞬間。
等他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只覺心臟一疼,緩緩低頭看去。
只見一柄武士刀,從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感應著生命力在飛快的流逝。
他卻沒有對于死亡的恐懼,唯有對背叛者的滔天仇恨。
不顧心臟的劇烈疼痛,強行轉過身來。
眼睛里噴薄著滔天的怒火和仇恨之色,死死的盯著小本次郎。
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量,揮動缽盂大的拳頭,狠狠向他臉上砸去
他要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打爛這該死的混蛋那張討厭的笑臉。
只可惜,還沒等他的拳頭砸在小本次郎的臉上。
身后一雙有力的胳膊,就猛然勒住了他的脖頸。
他隱約聽見頸骨斷裂的咔吧聲,意識就瞬間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林昭驚喜的看著一道虛幻的靈魂從左徒的身體里飄出。
這還是他第一次活脫脫的看著剛死的人就變成鬼呢。
不愧是狂信徒啊。
信仰絕對堅定。
哪怕人已經死了,通知左使這是個圈套的信念也堅定不移。
最終化為了執念,來了場現實版的大變阿飄。
“老孫,他歸你了。”
阿飄剛形成,還沒有太多的自我意識,只是憑借著執念,向樓下飄去。
奈何,對于陽光的天然不適,讓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停頓了片刻。
“好咧,多謝主人賞賜。”
老孫雖然慫,但至少也是厲鬼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