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聽著賓客們的議論聲,心里是既興奮又忐忑。。
興奮的是,自家兒媳婦竟然能攀上賀家的關系,讓他們深感顏面有光。
忐忑的是,他們之前狗眼看人低,嫌棄兒媳婦是農村人。
怕丟了自家的臉,不讓親家公親家母上臺露相也就罷了,還說了很多難聽話。
萬一兒媳婦因此而記恨上他們,當場悔婚怎么辦?
“還愣著干什么?”
張母腦袋瓜子轉的快,連忙推了丈夫一把。
示意他趕緊上前表示感謝,可千萬不能得罪了賀家的人。
至于林云,那是自家兒媳婦。
自家人的事,等回了家關上門怎么都好說。
就算是讓她賠禮道歉,她也認了。
若是能通過兒媳婦和賀家攀上關系,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陳管家,您能親自到場慶祝小兒大婚,真是蓬蓽生輝,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張父連忙上前,點頭哈腰的表示感謝。
可陳豐年卻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就是新郎的父親吧?”
“是是是,我是新郎張明杰的父親,我叫張百順。”
張父激動的連忙做起了自我介紹。
開玩笑,這位可是賀家的大管家。
他的話,往往就代表著賀家的意志。
若是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指頭縫里隨便漏一點東西出來,都足夠張家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你不用自我介紹,我對你叫什么不感興趣,我只是奉家主之命,來恭祝林云小姐新婚大喜的。”
陳管家毫不客氣的話,就如同當眾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臉上火辣辣的一陣滾燙。
感覺所有的賓客,都在用嘲諷的目光注視著他。
他一向是個愛面子的人,可面對陳管家近乎羞辱般的話,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種敢怒不敢的憋屈感。
與親家面對他們的冷嘲熱諷時是何其的相似。
臺上,張明杰腦瓜子嗡嗡的,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
他和林云是校園情侶,談了將近四年,卻從未聽她說過,和賀家有任何關系。
難道?
腦海中瞬間腦補出豪門闊少看上普通女孩,以勢壓人,強取豪奪,棒打鴛鴦的一出大戲。
這讓他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把林云擋在身后。
他就不信了。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有錢人就能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強搶他人的妻子。
而林云此刻則滿臉呆滯,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
腦海中還在回蕩著陳管家所奉上的禮物。
冰種翡翠手鐲價值多少暫且不說,那玩意兒太高端,她不懂。
可問界m9,她還是知道的,那可是價值四五十萬的豪車啊。
不錯,在她眼里,四五十萬的車子,就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豪車了。
要知道,張家雖然是拆遷戶。
可一夜暴富,讓他們花起錢來大手大腳。
幾百萬的拆遷款早就已經被揮霍一空。
若不是還有兩套回遷房,每月能收幾千塊的房租。
驢屎蛋子外面光的張家,恐怕連普通家庭都不如。
可賀家跟她無親無故,為什么會出手如此大方?
價值至少幾百萬的重點學區房,竟然說送就送。
可能是和張明杰一樣,短劇刷多了。
這天降的橫財,讓她第一反應不是狂喜,而是恐懼。
公公婆婆是有些勢利,但她和張明杰卻是真心相愛的。
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雖然很刺激,也很令女孩子向往。
可她還是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攜手共度余生。
臺下,坐著看戲的林昭,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他對張明杰是有些不滿的。
覺得他沒有男人的擔當。
在岳父母被父母嘲諷的時候,都沒有出聲維護。
這樣的男人,林云嫁給他根本不會幸福。
可剛才張明杰下意識的把林云護在身后的舉動,讓他對張明杰的印象有所改觀。
或許,張明杰不是沒有維護,只是胳膊扭不過大腿罷了。
畢竟,他只是個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
經濟沒有獨立,還要靠父母資助,自然不會有什么話語權。
他作為一個外人,只憑借主觀臆斷,就覺得張明杰不行,確實有些太過武斷了。
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他還沒有霸道到,非要鬧的雞犬不寧,活活拆散人家小兩口的地步。
房子、車子和翡翠手鐲,就當是他送給林云的結婚禮物了。
想必經過這一出后,張家再也不敢小看林云一家了。
再說,賀家為了能和詭眼天尊維系良好的關系,必然會想方設法的巴結林云。
張家不把林云當祖宗供起來就不錯了,哪里還敢欺負她啊。
陳豐年目光看似不經意的掃過女方親屬那一桌。
作為賀家家主最信任的大管家,他自然清楚這次來是為誰辦事的。
根據古天雄雄爺的說法,新娘可是天尊大人愛徒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