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的經歷是白小藝自己說的。
而后半段,則是林昭用入神窺探得知。
不是他不尊重別人的隱私。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
或許是連夜奔波太過疲累。
亦或許是悲傷過度。
白小藝話都沒說完,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林昭眼疾手快,慌忙攙扶住她。
趁機探查一下資料,發現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姓名:白小藝
性別:女
年齡:27
身高:168cm
體重:58kg
實力:氣血一段(氣血四段)
駕齡:0
身體狀況:五勞七傷
這還是林昭從醫以來,遇到第一個身體狀況顯示五勞七傷的人。
何謂五勞七傷?
五勞是指心勞、肝勞、脾勞、肺勞、腎勞;
七傷則是指大飽傷脾、大怒氣逆傷肝、強力舉重、久坐濕地傷腎、形寒飲冷傷肺、憂愁思慮傷心、風雨寒暑傷形、恐懼不節傷志。
由此可見,白小藝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何等糟糕的地步。
用油盡燈枯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身病好治,心病難醫。
就連詭之書也無法直接吸收她所有的病灶。
林昭若想要救她,就必須要溯本追源,找出她真正的病因才行。
而很顯然,白小藝一身的疾病,和她這些年來的經歷脫不了關系。
三年大疫,母親去世,父親病危,酒樓停業,沒有任何經濟來源。
這一系列的打擊,已經讓她心神俱疲,苦不堪。
但為了賺錢養家,照顧重病臥床的父親,不得不用羸弱的雙肩扛起生活的重擔。
可她只是個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啊,承受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完全是憑著一股心氣兒在苦苦支撐。
那種仿徨、焦慮、迷茫、絕望的心情,林昭感同身受。
因為他和阿航,在疫情期間同樣也是如此。
餐館無法營業,失去了經濟來源,只能靠著拆東墻補西墻來借貸度日。
可他怎么說還有阿航作伴,能夠彼此安慰。
而白小藝,卻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她的病因就是在那個時候種下的。
好不容易疫情過去,她又在二叔一家的幫助下,不得不打起來精神,勞心費神的為父母的心血打拼。
一年多的時間,還清所有銀行貸款和負債,還在全省各個城市設立了分店。
這驕人戰績的背后,她付出了多少的辛勤和汗水,根本無人可知。
可生意剛剛步入正軌,又遇到王培林那個腌h貨色,還遭到了王家的全力打壓。
這也正是她病情逐漸加重的原因。
可真正壓到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卻是阿航的死訊。
連夜奔襲,從省城返回南黎,熬夜加上悲痛欲絕。
終于讓她不堪重負的身體,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林昭既自責又慶幸。
自責自己昨天不該在電話里告訴白小藝,阿航的死訊。
慶幸白小藝堅持到了自己面前。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暗中啟動詭之書,吸收了她因為五勞七傷引發的并發癥。
雖然還無法讓她真正恢復健康,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接下來,還要對癥下藥,想辦法打開她的心結,慢慢為她調理身體才行。
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白小藝還對阿航情有獨鐘。
蘇慕橙很是自覺的代替林昭,摟住昏迷的白小藝,擔憂的問道:“她沒事吧?”
關虎也眼巴巴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林昭眉頭微皺,沉聲道:“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我先給她針灸一番,穩住病情再說。”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竟然這么嚴重。”
蘇慕橙吃驚的問道。
因為她知道自家男人的醫術有多厲害。
若是一般的病,絕對能藥到病除。
可林昭這次,卻說先穩住病情,就足以見得她的病情是何等嚴重。
“她是身體長期超負荷運轉,再加上心理壓力過大,從而引發的全身性器官病變。”
林昭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來描述病情。
沒辦法,五勞七傷是中醫術語,說了他們也不懂,還得鋨舌碌慕饈桶胩臁
蘇慕橙和關虎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盡管還是不知道白小藝患的是什么病。
但全身性器官病變,就足以說明她的病情是何等棘手。
“那今天咱們還要去祭拜阿航嗎?”
關虎看了昏迷的白小藝一眼,神色躊躇的問道。
“去,必須得去。”
林昭肯定的道:“祭拜阿航本就是她的心愿,她的病也是因為心病而引發的,必須要盡可能的實現她的心愿,這樣對她的病情有益。”
“可她現在的狀況……”
關虎為難的道。
“不用擔心,你來開車,我在車上先給她針灸一番,緩解一下她的病情,等祭拜完阿航后,再慢慢給她治療。”
林昭胸有成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