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十幾年的老店,生意是真好啊。”
林昭看著鴨頭記門外還有不少人在排隊,不由贊嘆道。
這里不像其他酒樓,還設有私密性比較高的包廂。
鴨頭記總共三層樓,一樓是后堂和兩間辦公室外加收銀臺。
二樓和三樓則是清一色的大廳,各自擺放著二十多張桌子。
林昭仔細的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張餐桌。
招牌菜香辣鴨頭鍋確實漲價了。
林昭記得,上高中那會兒,香辣鴨頭小鍋的價格是38,中鍋58,大鍋78。
而現在的價格,已經漲到了小鍋68,中鍋88,大鍋108。
鴨子算是最便宜的家禽了。
一鍋香辣鴨頭的成本其實并不高。
現在這個價格,絕對屬于暴利。
可考慮到人工、水、電、房租、稅收等亂七八糟的費用。
這個價格,也算是價廉物美,能被大多數人所接受。
否則,也不會生意如此火爆了。
“老店的老客戶多,再加上是本土企業,生意自然沒得說,可在其他城市,尤其是在省會雙豐,鴨頭記遭到了全方位的打壓,生意只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關虎在得知林昭有投資意向后,就特意讓人調查了鴨頭記在外地的經營情況。
此刻說起來,也是如數家珍:“打壓鴨頭記的那人名叫王培林,父母都是體制內的領導,級別還不低,仗著家里人的權勢,王培林巧取豪奪,名下有一家四星級酒店,外加一家餐飲連鎖企業。
在省城里雖然不算拔尖的人物,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起的。”
說到這里,關虎的表情變的有些奇怪:“阿昭,你知道鴨頭記的老板是誰嗎?”
“誰啊?”
林昭詫異的問道:“難道我認識?”
“你還記得瘋丫頭嗎?”
關虎不答反問。
“瘋丫頭?”
林昭皺了皺眉,隨即恍然道:“你是說咱們上小學那會兒,學校里最有名的那個瘋丫頭,叫什么來著?我想想啊。”
“嗯,不錯,就是她,她叫白小藝。。”
關虎笑著道:“我也沒想到,這鴨頭記竟然是她家的產業。”
“瘋丫頭?和你很熟嗎?”
蘇慕橙立刻警惕的看著林昭。
林昭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我和她不怎么熟,不過,她和阿航是同桌,關系挺好的。”
“那時候我們才上小學三年級,有一次楚航放學后,被八個高年級的學生堵在巷子里打,白小藝剛好經過,就拎著一塊板磚沖了上去,非常彪悍的把那些高年級的學生腦袋全都給開了瓢。”
關虎笑著在一旁補充道:“八個高年級的學生,卻被一個三年級的小女生給開了瓢,都丟死人了。
他們的家長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就聯合起來找到校領導施壓,要求開除白小藝。”
“白小藝那丫頭虎的很,根本就不帶怯場的,不但據理力爭,還把那些學生家長給訓的狗血噴頭。
林昭笑著接話道:“那些學生家長說不過她,就惱羞成怒,逼著校領導開除她,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蘇慕橙也被勾起了興趣,眨巴著大眼睛,很是配合的問道。
“校長迫于壓力,就打算開除白小藝,結果,她當場就放出話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校長要是敢開除她,那他家的孩子就等著她的瘋狂報復吧,一命換一命,她不虧。”
林昭笑呵呵的道:“那股子狠勁,可把校長給嚇壞了,那些學生家長,也怕她發瘋,再報復自家的孩子,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從那以后,白小藝的瘋丫頭之名也不脛而走。”
“是啊,那丫頭當年才多大啊,但散發出的那股子狠勁兒,讓人心里發毛,就跟個瘋子似的。”
關虎感慨萬千的道。
“那阿航和她后來怎么樣了啊?”
蘇慕橙滿臉八卦的問道。
“阿航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懼怕白小藝這個瘋丫頭。”
林昭眸中閃過一抹緬懷之色:“可我知道,阿航是很喜歡她的,只不過那時候大家年紀都還小,思想也比較單純,再加上小男生要面子,唯恐被同學起哄取笑,一直都躲著白小藝走。
氣的白小藝罵他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放學的路上堵住他,直接捶了對烏眼青。
害的楚航好幾天都不好意思出門,連學都沒去上。”
“哈哈哈,那時候的學生都喜歡八卦,哪怕楚航和瘋丫頭根本沒什么,只是關系不錯的同桌而已,但學校里還是謠滿天飛,都說瘋丫頭是楚航的小媳婦。”
關虎滿臉笑意的道。
“既然是阿航的好朋友,咱們就更得幫幫她了。”
蘇慕橙知道林昭想起楚航,心里又開始難受了,悄悄握住他的手柔聲道。
“嗯,本來我投資鴨頭記,還只是為了我媳婦好這一口,但既然知道了鴨頭記的新老板就是白小藝,就算是替阿航報恩,我也會不遺余力的幫助她渡過難關。”
林昭平復了一下情緒,語氣堅定的道。
因為他知道,白小藝是阿航的白月光。
他那么不喜歡學習的人,卻非常努力的考進市一中,就是為了能夠再和白小藝做同學。
只可惜,造化弄人。
白小藝并沒有參加中考,而是直接轉學去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