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黑曼巴雙腿有些發飄的和坦克等人匯合。
丟下豐田商務后,駕駛著牧馬人揚長而去。
“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刺殺李自強的?”
豐田商務車上,林昭率先弄醒了卷毛,開始進行審訊。
卷毛還挺硬氣,梗著脖子拒不交代。
林昭也不慣著,直接銀針封穴,讓他承受萬蟻噬心之苦,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隨手丟在一旁,弄醒刀疤臉繼續審問。
刀疤臉別看長相冷酷,但骨頭卻比卷毛軟多了。
見卷毛疼的鼻子一把淚一把,卻連掙扎都做不到時,不等林昭詢問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根據他所說,自從龍淵入獄“畏罪自殺”后,四海商會就換了新主人。
他和卷毛都是四海商會招攬的散修。
可由于實力低微,在商會里就類似于看大門的保安般存在。
以他們的身份,連見到新會長的資格都沒有。
只知道新會長名叫龍空,上任后就大肆清洗龍淵的舊部。
刀疤和卷毛由于實力太低,連被清洗的資格都沒有,反而逃過了一劫。
或許是龍空覺得需要清除的目標李自強只是個普通人。
或許是清洗的太過于徹底,讓四海商會陷入暫時無人可用的窘況。
才會瘸子里面拔將軍,派他和卷毛帶隊來執行這次暗殺任務。
而那三名探路的殺手,則是比他和卷毛的地位還要更加低下的商會外圍成員。
他們五個人分工明確。
他和卷毛負責動手。
三名外圍成員則負責刺探情報以及處理善后。
可沒有想到,剛找到目標,還沒等動手呢,所有人就都栽了。
林昭自然不會只聽信刀疤的一面之詞。
審訊完后,就一巴掌把他拍暈過去。
拔出卷毛身上的銀針,繼續審問。
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卷毛,這回是徹底老實了。
不等林昭發問,就竹筒倒豆子般,把能交代的全都給交代了。
可惜,他交代的東西和刀疤所說的沒有太多出入。
唯一收獲的有用信息是,他們都來自于四海商會的徽州分會。
而他和刀疤之所以能接到這次任務,并非刀疤所認為的那樣。
其實是卷毛的姐姐最近剛傍上徽州分會的一名副會長。
靠著裙帶關系,才爭取到了這次執行任務的機會。
卷毛和刀疤關系好,有意拉他一把。
可他又是個好面子的人。
不好意思說這次任務機會,是他姐姐靠著出賣色相換來的,所以才一直瞞著刀疤。
林昭詳細詢問了四海商會徽州分會的地址和人員數量后。
才一記掌刀,打暈了卷毛。
隨后,又繼續審訊那三名外圍成員。
確定卷毛沒有撒謊后,就把他們五個連車子一起,全都丟進了白魚空間。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林昭唯恐媳婦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就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趕。
雙橋鎮在林家村的北邊,距離只有一河之隔。
可林家村連接外界的出入口,卻唯有村東頭的那座橋。
崔家雖然已經在修直通鎮上的北橋了,但目前還沒有完工。
想要從鎮上去林家村,就必須多繞十幾公里走東橋才能抵達。
可這對林昭來說,卻根本不存在。
也就是三十多米寬的河道而已。
他只是一個跳躍,就輕松的直接跳了過去。
“臥槽!”
可他雙腳剛落地,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因為,他發現,落腳處旁邊,正趴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
最讓他感到無語的是。
那人雖然面朝下趴著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但以他的夜視能力,還是一眼就通過他的那雙花臂,認出來他是誰。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剛見過一面的超級舔狗――何靜官。
“嘖嘖嘖,怎么搞成這個樣子,這也忒慘了吧?”
林昭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何靜官身上至少有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口。
人雖然還活著,但卻氣若游絲,離死也不遠了。
怎么說也是年少時最崇拜的道上大哥,林昭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當即拿出金瘡藥給他止血。
并取出手術針線,現場為他縫合傷口。
至于何靜官能不能活下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可是趁著媳婦睡著偷偷溜出來的,還急著回家呢,哪里有時間把他送去醫院啊。
縫合好傷口后,林昭拍了拍手,就轉身揚長而去。
頗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既視感。
可剛走出十幾米,他又轉身走了回來。
看著兀自還在昏迷中的何靜官,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我特么的就該去樂山,坐在大佛的位置上接受萬民膜拜。”
隨即伸手一揮,把何靜官收進了白魚空間。
沒辦法。
醫者仁心。
他終究還是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人命就此消逝而無動于衷。
別看他給何靜官已經止血并縫合了傷口。
但之前他明顯是為了躲避追殺而強行渡河,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
這么多的傷口,還穿著濕衣,再任由他躺在地上過夜,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回到家中。
發現媳婦睡的正香,似乎中途并沒有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