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已經挑明了,張南希也不再藏著掖著。
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知道我哥他在哪兒嗎?”
“你也是左道的人?”
林昭淡淡的問道。
“左道是什么?”
張南希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左道中人,那你為什么會來找我?”
林昭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并不覺得張南希在撒謊。
畢竟,左道中人多多少少都會點東西。
再不濟,也得是個氣血境吧。
可張南希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甚至,還處于亞健康狀態。
“是一個白人老頭找到我,自稱是我哥哥的師父……”
張南希很實誠的把她來東華國的目的和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由于母親去世的早,是父親張國強靠著開餐館把他們兄妹兩人拉扯長大。
張南風打小就不愛學習,整天好勇斗狠,在外面惹是生非。
再加上性格叛逆,和父親的關系很僵。
而張南希卻和哥哥恰好相反,性格乖巧,學習成績十分優異。
張南風雖然不走正道,但對張南希這個妹妹卻真心疼愛。
所以,兄妹倆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
即便在張南希去楓葉國留學后,兄妹倆雖然聚少離多,但也會隔三差五的打電話聯系。
可自從兩個月前,張南風突然打電話跟她說去東華國談一筆大生意后,從此就杳無音訊。
張南希懷疑哥哥出了事,打電話給父親。
可父親卻根本不當回事,還罵張南風是狗改不了吃屎,肯定又是在外面惹了禍不知道躲去哪里避風頭了。
以前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他記得最長的一次,張南風有大半年都聯系不上,最后不還是回來了。
張南希聽父親這么一說,也覺得有道理。
直到半個月前,一個個頭很高,自稱是哥哥師父的白人老頭到學校里找她。
告訴她哥哥去了東華國后就失聯了。
最后接觸他的人,是一個叫做林昭的東華人。
張南希從未聽哥哥說過有什么師父,自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還特意去了趟米國出入境管理局進行查詢。
結果,卻根本查不到哥哥的出國記錄。
白人老頭告訴她,她哥哥是偷渡去東華國的,根本不可能有出國記錄。
并表示,可以安排她去東華國,找機會接近林昭,調查她哥哥的下落。
出于對哥哥的擔心,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來東華國尋找哥哥。
白人老頭始終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卻極為神通廣大。
把她的資料遞交給世界銀行后,沒幾天她就接到了通知,成為了林昭私人飛機的空乘人員。
“白人老頭是不是叫做杜賓?”
林昭想起在張南風記憶中獲得的信息,這個白人老頭和那個杜賓的形象十分吻合。
“不知道,他從未說過他的名字,只說是哥哥的師父。”
張南希搖了搖頭。
隨即有些緊張的問道:“林大哥,我已經表明了我的誠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哥哥――他還活著嗎?”
林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活著又如何?死了又如何?”
“之前,我聽那個白人老頭的描述,覺得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恨不得殺了你替我哥哥報仇。”
張南希語氣真摯的道:“可從我和你們接觸后,覺得你和慕橙都是好人,如果我哥哥真的死在你手里,我想也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畢竟,我哥哥雖然很疼我,但卻著實算不上什么好人。”
“噢,這么通情達理的嗎?”
林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弧度。
若不是這妞的手偷偷塞進口袋,握住了一管不知名的針劑,他差點就信了。
“我這個人善惡分明,幫理不幫親,我哥如果真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被你殺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張南希大義凜然的道。
卻用力攥緊了握住針劑的手。
林昭恍若未覺般淡淡的道:“你哥確實做了十惡不赦的事,綁架了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你覺得他該不該死。”
“什么?這不可能。”
張南希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
她哥哥雖然渾,經常和人打架斗毆,但也不至于去綁架一個四歲多的孩子啊。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信,不過,我有拍下視頻證據,等下到了地方,我發給你看。”
林昭淡然的說道。
張南希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
良久,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之前她說自己幫理不幫親,那純粹就是為了穩住林昭,想要套話而已。
只要林昭承認殺了張南風。
她就會立刻取出自己調配而成的劇毒針劑,扎進林昭的脖頸,為哥哥報仇。
可在聽說哥哥竟然喪盡天良的綁架一個四歲多的孩子時。
哥哥的光輝形象,在她心里瞬間坍塌。
因為她小時候,曾被人販子抓走過。
雖然被哥哥發現后及時報警而獲救,但卻讓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童年陰影。
這也是她為什么會選擇攻讀心理學的緣故。
哥哥明知道她有多么痛恨那些人販子,卻還是綁架了一個四歲的小孩子。
盡管,他是綁匪,不是人販子。
但帶給孩子的傷害,卻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