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桀桀桀!”
魎魔發出夜梟般的怪笑聲。
嘭!
怪笑聲還沒停,魎魔就猛然用力一拍桌子。
那堅固無比的實木老板桌,竟然應聲而碎了一半。
木屑四濺。
一塊碎木如同出膛的子彈般,直接削去了安田靜香的一塊頭皮。
鮮血如同流水般沿著她的臉頰不停滑落。
可安田靜香疼的臉頰都扭曲了,卻低著頭,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魎魔厲聲怒喝道:“狐影,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任務目標勾結在一起,欺上瞞下,陽奉陰違,背叛組織,你竟然還敢說狡辯?”
“狐影自問忠心耿耿,從未做過背叛組織的事情,不知道魎魔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安田靜香猛然抬起頭來,露出滿臉血跡,宛若惡鬼般的面容,悲憤的據理力爭道。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個魎魔若是在詐她還好。
若是真的掌握了確鑿證據。
那說不得,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魎魔卻不屑的冷笑道:“本堂主既然來到了這里,就說明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沒想到你如此頑冥不靈,竟然還敢負隅頑抗,來人啊!”
“哈依!”
門猛然被踹開,四名兇神惡煞般的櫻花國武士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齊齊沖著高坐首位的魎魔深深的九十度大彎腰。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叛徒綁上帶走,本堂主要一點一點的割下她渾身的每一塊肉。”
魎魔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癲狂之色:“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本堂主的刀硬,還是她的嘴硬。”
“魎魔大人,屬下冤枉啊……”
安田靜香哭天喊地的開始喊冤。
魎魔嘴角卻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喊冤,看樣子,本堂主多年沒有親自動手,已經有人忘記了本堂主的可怕手段了。”
“魎魔大人,我是真的沒撒謊啊,我是冤枉……”
話還沒說完,那四名武者就一擁而上。
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腦袋的按腦袋,按腿的按腿……
眨眼間就把安田靜香給捆成了粽子。
那嫻熟的動作,說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安田靜香拼命掙扎叫喊著。
“叫吧,叫吧,等下你就叫不出來了。”
魎魔順手拿起半截桌子上的細支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冷笑著道。
渾然沒察覺,安田靜香眼底閃過的一抹亮色。
“魎魔大人,你無憑無據的不能這樣冤枉屬下啊。”
安田靜香又開始了喊冤。
魎魔有些不爽的喝道:“聒噪,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哈依!”
一名武士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手帕,向安田靜香嘴里塞去。
就在此時,虛掩著的門突然被推開。
眾武士下意識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去。
只見井田櫻木正站在門口,滿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明顯還沒從這樣的變故當中反應過來。
“哈哈哈,魅影,很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額!”
魎魔正得意的大笑呢,突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安田靜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猛然用力掙開武士鉗制住她的手。
反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現場瞬間白煙彌漫。
噗通噗通……
四名武士瞬間栽倒在地,竟然被迷暈了過去。
“香姐,您沒事吧?”
井田櫻木驚慌失措的上前問候道。
“我沒事……唔!”
安田靜香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后腦勺一疼,直接暈了過去。
井田櫻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往臉上輕輕一抹,摘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臉。
這女人邁著小碎步向被迷暈的魎魔走去。
掏出一個藥瓶擰開蓋,讓魎魔聞了聞。
見他緩緩張開眼睛,才沒好氣的吐槽道:“你以為狐影敢背叛組織,會沒有什么依仗?
就你還魎魔呢,我看是蠢貨還差不多,真是丟了我們魑魅魍魎的臉。
若不是本堂主這次跟你一起過來,你們刑堂的臉可就全丟光了。”
“八嘎,是我大意了,我哪里會想到狐影會給自己抽的煙里也下藥啊,這個該死的賤人,我一定要把她碎尸萬段。”
魎魔晃了晃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咯咯咯,你愛怎么處理事你的事情,現在你的事擺平了,我就先走了,等找到那個叫做林昭的小子后再通知我。我對那小子還是很感興趣的。”
魍魔嫵媚的嬌笑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可下一刻,她就臉色劇變,如同見了鬼般瘋狂暴退。
嘭!
剛站起身來的魎魔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撞了個屁股墩。
滿臉懵逼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一個拳頭就在他視野里迅速變大。
魎魔畢竟是身經百戰的頂級殺手。
在刻不容緩間,本能的抬起雙臂護住面門。
嘭!
可那拳頭看上去很秀氣,但威力卻大的驚人。
魎魔感覺仿佛被疾馳中的火車頭撞中了似的,整個人瞬間倒飛而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