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林二憨婚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變的乖巧省心了。
原來是被孟秀云下了聽話蠱。
其實,聽話蠱是一種極為雞肋的蠱。
不但極為難以煉制不說,對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也很難發揮作用。
否則,人人都被聽話蠱控制,早就天下大亂了。
也就是說,聽話蠱唯有對林二憨這種天生智力發育不全的人,才能發揮作用。
可控制個傻子,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讓林昭心中疑云大起。
想不通這個孟秀云究竟想干什么。
不惜嫁給林二憨,還用聽話蠱控制他的行,究竟是圖什么?
林大力一個人拉扯弟弟妹妹長大,又有二憨子這個拖油瓶,家里并不富裕。
孟秀云若是圖錢,完全站不住腳跟。
可若不是圖錢,他實在想不出孟秀云圖謀什么。
總不能圖二憨傻,不洗澡吧。
“記得記得,那次我還被馬蜂蟄了,疼了好幾天呢。”
林二憨雖然智商低了些,但記憶力卻沒問題。、
見到了以前的玩伴,開心的不得了,拉著林昭的手都不愿意松。
林昭也樂的跟他有肢體接觸,從而感應聽話蠱的一舉一動。
他察覺到,孟秀云似乎對他極為忌憚。
在二憨出現的那一刻,就操控聽話蠱進入了蟄伏狀態。
讓失去控制的林二憨,又恢復了往日的熊孩子模樣。
林昭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這個孟秀云雖然動機不明。
但只是操縱聽話蠱,讓他乖乖聽話而已,并沒有害他性命的意思。
從這個角度來說。
這聽話蠱不但不是害人的蠱蟲。
反而是讓患者家屬省心的手段。
“我們要去釣魚,你要不要一起。”
林昭壓下心里的疑惑,笑呵呵的發出了邀請。
“好啊,我要去釣魚,我要去釣魚。”
林二憨歡天喜地的道。
就在此時,林昭突然察覺到他體內的聽話蠱有了異動。
不動聲色的瞥了孟秀云一眼。
果然,下一刻,孟秀云就沖著林二憨開始比劃起了手勢。
林二憨的眼神有著一瞬間的呆滯。
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撓了撓頭憨笑道:“還是算了,我想起來了,等下還要去割豬草呢。”
“那行吧,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一起玩,把你的魚竿借我用用好不好?”
林昭知道,是聽話蠱起了作用,也不說破,笑瞇瞇的提出要借魚竿。
林二憨下意識的看向孟秀云,見她比了個手勢后,才大方的道:“我去給你拿。”
說完,就轉身跑回房間,把他的寶貝魚竿拿了出來。
“昭娃子,你快去吧,別讓你朋友等急了。”
林大力絲毫沒有察覺異樣,催促著林昭趕緊去玩。
“那大力叔,二憨叔,秀云嬸子,我先走了。”
林昭笑著打了聲招呼,就轉身快步離去。
只是在轉過身后,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因為,他突然想起。
過年回來時,半夜三更在嵐姨家門口徘徊的人。
他記得,李芳說過,那人的身材和個頭都跟大成子差不多。
而二憨子,和大成子的身材個頭極為相似。
那晚的人,會不會就是二憨子呢?
如果真是他。
那這個孟秀云就很可疑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奔著嵐姨一家來的,還是奔著自己來的。
可不管是奔著誰來的。
這么多年,孟秀云都沒有動手。
足以說明,她潛伏在林家村,只是負責監視和打探消息。
既然如此,那這條線暫時不用動。
先留著,說不定日后會有大用。
反正靈魂印記已經種下,也不用擔心她會跑了。
三月的氣溫,不冷不熱。
水上泛舟,絕對是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
林大力又買不起像樣的漁船。
就是艘結構簡單、造價不高、結實耐用,需要手工操作的廉價鐵皮船。
七個女孩興致勃勃的劃著船,欣賞著碧波蕩漾的河景,玩的不亦樂乎。
林昭卻如同老僧入定,穩坐釣魚臺。
別人釣魚都要打窩,他卻直接省略了這一步驟。
沒辦法,女孩們的興致正高,船始終處于運動當中,打窩也是浪費。
反正,他親手調配的餌料,足以讓魚兒上鉤了。
很快,第一條魚兒就被鉤了上來。
本對他這個老板有些敬畏的空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變的隨意起來。
見他釣上了魚,也顧不得劃船了,丟下船漿圍過來查看。
可見大號的水桶里,只有條大約只有二兩重的小魚在游動,不由齊齊發出噓聲。
“噓!還以為老板釣上大魚了呢,沒想到竟然是條這么小的魚。”
“老板,你這釣魚水平也不行啊,還說晚上要請我們吃全魚宴,這么小的魚,連給我們塞牙縫也不夠啊。”
“就是,老板,你這牛皮吹大了啊,我們還等著你的全魚宴呢。”
……
在空姐們的起哄聲中,張南希卻開口道:“你們懂什么,這是鯽魚,用來燉湯味道別提多鮮美了,這種野生的土鯽魚,最大也只能長到半斤,這條鯽魚差不多有二兩重,已經不算小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