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楷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是真不想上廁所啊。
可卻發現,林昭在沖著他偷偷使眼色。
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
也只能爬起來,讓林昭攙扶著向廁所走去。
“啥事?”
剛反鎖上廁所門,戴澤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知道住在你隔壁床的女人是誰嗎?”
林昭打開水龍頭,用水聲來掩蓋他們的聲音。
“不知道,誰啊?”
戴澤楷滿臉懵逼的道。
“馮建成的老婆劉曉涵。”
林昭慢條斯理的道出了劉曉涵身份。
戴澤楷聽到馮建成的名字先是眸中閃過滔天的恨意。
隨即反應過來,震驚的看著林昭:“你……你都知道了?”
“嗯!”
事到如今,林昭自然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坦率的承認下來。
“所以,你這次來中原,不是來度蜜月的,而是來幫我出氣的?”
戴澤楷也不是傻子,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不不不。”
林昭遞了根煙給他,各自點上火后,才認真的道:“不僅是出氣,我還要為你洗刷冤屈。”
“洗刷冤屈?”
戴澤楷愣了愣,旋即苦笑著道:“兄弟,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可洗刷冤屈談何容易?
我知道,你現在混的風生水起,結交了不少達官顯貴。
但強龍不壓地頭蛇,馮家在中原有權有勢,馮建成的二叔還是市里的二把手,咱們是斗不過他們的。”
“不斗過,你怎么知道斗不過?”
林昭吐出一口青煙,悠悠的道:“老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風格?”
戴澤楷靠在墻壁上,滿臉苦澀的道:“我這樣的窩囊廢,還有什么風格可?
馮家,可不僅僅只是官宦家族那么簡單,馮建成為什么會開建筑公司?
不是因為他喜歡搞建筑,而是有他二叔罩著,他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工程,結來別人結不來的賬。
中原市近乎百分之七十的市政工程,都是馮建成在做。
他明面上是一名建筑商,背地里卻是一個黑社會團伙的老大,手底下光是打手就有好幾百名。
兄弟,聽我一句勸,別趟這趟渾水了,帶著弟妹趕緊走吧,不然,我怕你們走不出中原市。”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林昭卻絲毫不以為意,淡然的彈了彈煙灰:“老大,只能說,你對兄弟是實力是一無所知啊。”
“行了,老六,我知道你最近結識了不少大人物,但那些人都是混商界的大佬,不說人家愿不愿意幫咱們,就算是愿意幫,又能怎么樣?”
戴澤楷苦悶的道:“自古民不與官斗,商人,是永遠不可能斗得過官員的。”
“哎!老大,還是那句話,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
林昭知道跟他解釋不清楚,索性直接用事實說話。
跟變戲法似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然后,在戴澤楷驚駭的目光中,用力一握刀刃。
匕首的刀刃竟然化作鐵粉灑落。
“你……這不會是道具吧?”
戴澤楷震驚的煙頭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滿臉不敢置信的道。
“道具?你試試。”
林昭把只剩下半截的匕首遞給他。
戴澤楷仔細的檢查一番,還嘗試著用力握了握。
經鑒定,確定是真匕首無疑。
這讓他忍不住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老六,你……你竟然是個武林高手?”
“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武者,很厲害的武者。”
林昭滿臉n瑟的齜牙一笑:“別說馮建成手下只有區區幾百名地痞流氓了,就算是幾百名特種兵,我要想走,也沒人能攔得住。”
戴澤楷皺起眉頭,顧慮重重的道:“可你再能打也沒用啊,現在是法治社會,比拼的是勢力和背景……”
“行了,你能不能別前怕狼后怕虎的。”
林昭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有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只要知道,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今非昔比,別說馮建成的二叔只是市里的二把手了,就算是省里的二把手,我也能讓他后悔活在這個世上。”
戴澤楷雖然覺得他在吹牛逼,但他本就抱著和馮建成同歸于盡的想法。
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么好畏懼的?
當即咬牙道:“行,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咱們就跟馮家好好斗一斗,真要是兜不住了,我一個人來扛,絕不會連累你們。”
“說什么屁話呢。”
林昭不悅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只要聽我的,我保證,不但能夠扳倒馮家,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咱們兄弟還能毫發無傷。”
“好,我聽你的,你說怎么整吧?”
戴澤楷心一橫,決定把命交到林昭的手上。
兄弟不遠千里的來為自己打抱不平。
自己若是再立不起來,那就真成了窩囊廢了。
“你這兩天,想辦法和劉曉涵處好關系……”
隨著林昭訴說他的計劃,戴澤楷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什么?你要讓我睡了劉曉涵?”
“怎么?你不敢?”
林昭激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