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鈔能力無法使用,也只能嘗試著尋找老員工了。
兩名馬仔就是負責帶小姐的。
要不是見林昭衣著不凡,想著或許能從他身上撈點油水。
否則,才懶得搭理他呢。
此刻,見他一毛不拔,還問東問西的。
有些不耐煩的開始攆人了:“櫻摺!
就在林昭準備動手弄暈他們,進入休息室問里面的小姐時。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留著大波浪,畫著濃妝,穿著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
一雙紋著眼線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昭,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道:“內地來的?”
“嗯。”
林昭知道香江有很多本地人都跪的太久了,極為排斥內地人。
但這個女人的普通話說的很標準,應該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紅姐。”
沒想到,那兩個馬仔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
(老墨不會說粵語,還要翻譯真的好難,以下就用國語代替了)
林昭心中微動。
看樣子,這個紅姐在大富豪里的地位應該不低。
或許,能從她口中問出徐芊芊的下落。
“我聽說你在找徐芊芊,你是她什么人?”
紅姐目光審視的打量著林昭。
“我是她表弟。”
林昭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謊。
土生土長的香江本地人其實很少。
大多數華人,都是來自于內地。
徐芊芊也不例外,祖籍是湘南的。
只不過,她家從爺爺那一輩就來到香江生活了。
她生在香江,長在香江,也算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了。
“芊芊家里人不是死光了嗎?我怎么沒聽說她在內地還有個表弟?”
紅姐卻狐疑的看著他,對他的身份表示懷疑。
“什么,都死光了?怎么會這樣?”
林昭臉上恰如其分的露出震驚和難過之色。
紅姐見他表情不似作偽,這才面色稍緩:“跟我來吧。”
林昭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跟在她身后,進了一間包廂。
“坐。”
紅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沖著他示意了一下。
等他坐下后,才繼續問道:“你真是芊芊的表弟?”
“當然,我爺爺是芊芊爺爺的親弟弟,只不過,我們兩家已經失去聯系幾十年了。”
林昭沒想到這女人還挺多疑,只能繼續忽悠道:“我爺爺年紀大了,很是掛念他哥哥,剛好,我這次來香江談生意,爺爺就讓我找尋一下芊芊表姐一家。
可人生地不熟的,我托了很多人,才打聽到我表姐在大富豪工作。”
“哎!沒想到芊芊這可憐的丫頭,竟然還有親人,只可惜,你來晚了。”
紅姐似乎和徐芊芊關系不錯,聞有些感慨的嘆息道。
“什么意思?我表姐也不在了?”
林昭心里一沉,很不愿意面對這個結果。
徐芊芊的生死,可是關系著張磊的執念啊。
若是徐芊芊也死了,那張磊黑化恐怕就再也無法阻止了。
“那倒不是,只不過,她現在比死了還慘。”
紅姐露出悲憫之色,輕聲講述起了徐芊芊的遭遇。
原來,紅姐名叫李英紅。
很小的時候,就隨著父母偷渡來了香江。
奈何,那時候香江很亂。
父母在一場黑幫混戰中被誤殺,死于非命。
當時才十五歲的她也因此而成為了孤兒。
為了生活,她不得不靠著出賣身體來養活自己,就在大富豪當了陪酒小姐。
在積攢了一些人脈后,就轉行做起了媽媽桑。
說白了,就是個雞頭。
而徐芊芊,就是她手下的小姐。
她雖然靠著小姐掙錢,但卻從不做逼良為娼的事情。
手下的小姐,全都是自愿做這行的。
可唯有徐芊芊是個例外。
因為,她是被人賣到大富豪的。
至于賣家是誰,紅姐也不清楚。
只知道,是個很有權勢的人。
徐芊芊剛被賣過來時很慘。
每天都要接至少十個客人。
否則,就會遭受毒打。
紅姐看不過去,還跟老板大吵了一架。
奈何,老板說是賣她的人下的命令,他也得罪不起。
紅姐沒辦法,也只能盡可能的照顧徐芊芊。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多。
直到大約五年前,那個賣她的人,對她不再關注。
徐芊芊的日子才算好過了一點。
可這兩年多的時間,已經徹底摧毀了徐芊芊的求生意志。
不但染了多種臟病,還自甘墮落的染上了毒癮。
陪酒小姐染上了毒癮,還患有多種臟病,自然無法再繼續接客。
于是,紅姐就把她送去了戒毒中心,強制戒毒。
說到這里,紅姐無奈的嘆息道:“你表姐是個可憐的女人,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誰,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那她現在在哪里?”
林昭情急的問道。
“不知道。”
紅姐搖了搖頭:“姐妹一場,我能幫她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不過,我聽人說,她從戒毒中心出來后,沒多久又重新染上了毒癮。
為了賺取買粉的錢,在廟街那邊的場子里當陪酒小姐。
哎!你要是真想找她,就去廟街打聽一下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