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昌很倒霉。
眼看著就要逃出去了。
卻遠遠看見一輛特警車停在了胡同口。
嚇的他亡魂大冒,毫不猶豫的轉身往回走。
可身后特警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仿若催命的喪鐘,讓他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才控制著自己以正常人的步伐在胡同交叉口處拐了個彎。
暫時脫離特警的視線后,他才一個閃身,鉆進了一家門沒鎖的院子。
貓著腰躲在院門后,心驚膽戰的等特警們趕赴槍擊現場后,才暗自松了口氣。
腦筋急速轉動著,分析著當前的處境。
連特警都已經趕到。
足以說明這一片已經被警方布下了天羅地網。
現在想要逃走,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為今之計,唯有玩一出燈下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謂的燈下黑。
就是帶著充足的食物和清水,躲進坍塌一半的地下密道里。
只要在里面躲個十天半個月,等風頭過去,警方自然會認為他已經逃走而放棄搜捕。
到那時,再找機會脫身就容易多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躲進密道的時候。
必須要等警方對枯井里的密道進行過勘察過后才行。
畢竟,密道已經坍塌了大半,他不可能通過密道逃走。
警方絕對不會料到,他會殺個回馬槍,躲在密道里。
想到這里,郭永昌暗自為自己的機智點了贊。
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犯罪天才。
可很快,他的神色就變的沉重起來。
燈下黑的計劃雖好,可卻同樣存在著很大的風險。
光是如何躲過警方的搜索,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密道,就是個很大的難題。
思來想去。
他覺得,目前唯一的優勢,就是胡同里住著很多居民。
警方不可能把所有居民都疏散,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
那他只要混進某戶人家,挾持其家庭成員中的某一個。
讓其他人配合自己,應付警察的排查,就有很大的幾率蒙混過關。
即便不幸被警方識破,他手里也有人質作為籌碼,和警方進行談判。
郭永昌確定了全盤計劃后。
就仔細觀察自己目前所在的這座小院。
很快就發現,院子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味。
這讓他心里一喜。
看樣子,自己運氣不錯。
這戶人家,肯定有常年吃中藥的病人。
這對他來說,是十分有利的。
一是家里有病人,他挾持人質的話,會輕松許多。
二是有著中藥味的遮掩,能夠避過警犬的搜捕。
于是,他悄悄掏出手槍,躡手躡腳的向屋子里摸去。
卻渾然沒有發覺,兩雙眼睛,此刻正透過窗戶無語的看著他。
“云山,交給你了。”
屋內,葛老小聲吩咐了一句,就轉身繼續給泰成施針。
一個普通人而已,就算是持槍的亡命徒,在大徒弟薛云山面前,也就是個送菜的。
自從小師弟傳授給他們以氣御針之法后。
薛云山就每天拿泰成練手,樂此不疲的施展以氣御針之術。
沒想到,每天耗光內力再打坐調息,竟然暗合修行之道,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
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水到渠成般的突破到了后天九段。
這讓他欣喜若狂下,愈加瘋狂的勤加練習。
一個多月下來,他現在已經是后天九段巔峰武者了。
距離先天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后天九段武者,雖然還無法做到內力外放。
但在銀針上夾雜一絲內力,當做暗器使用,還是輕而易舉的。
于是,可憐的郭永昌,引以為豪的燈下黑計劃,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就徹底破產了。
剛摸進屋中,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房間里有幾個人呢。
就覺右手一麻,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郭永昌大驚失色,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丟出左手拎著的密碼箱。
用左手去掏腰間的另一把槍。
可銀光一閃,左胳膊也是一麻,也失去了知覺。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連敵人是誰都沒看清楚。
就后腦勺一疼,徹底失去了意識。
“老師,怎么處理?要不……”
薛云山看著昏迷過去的郭永昌,雙眼放光的搓著手。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葛老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個大徒弟,是想要把這個家伙也留下來,當做免費的志愿者啊。
不由沒好氣的喝罵道:“你想屁吃呢,沒聽到剛才的爆炸聲和槍聲啊。”
薛云山一大把年紀了,卻被老師給罵的跟三孫子似的。
訕訕的干笑一聲,立馬掏出老年機,開始打電話報警:“歪,110嗎?有個持槍的歹徒闖進我家……”
涉槍案件無人敢輕視。
接警中心接警后,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分流到轄區派出所。
而是立刻向上級進行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