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五感六識的感覺。
讓他們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暗深淵。
他們拼命掙扎,拼命奔跑,拼命吶喊……
可卻什么都做不到。
就如同兩只蛆蟲,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
最可怕的是,他們壓根就感知不到身體的蠕動。
仿佛,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兩分鐘后,林昭伸手拔出了所有銀針。
兩人的五感六識逐漸開始回歸。
那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讓他們如同即將渴死的魚重歸大海似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分鐘。
可在他們的認知里,卻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般那么漫長。
那種極致的恐懼,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們怕了,慫了。
等稍微平息一番后,正準備開口求饒時。
林昭卻根本不給他們機會,手中的銀針如同天女散發般刺入他們的周身大穴。
緊接著,他們就眼睛向外凸出,額頭的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瘋狂蠕動著。
極致的黑暗過后,就是極致的疼痛。
非人般的疼痛,讓他們的臉頰扭曲變形。
想要依靠大聲嘶吼來緩解那種可怕的劇痛。
可偏偏,嘴里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甚至,就連打滾都做不到。
跟羊癲瘋發作了似的,身體瘋狂的抽搐著。
汗水,如同瀑布般傾瀉而出。
只是眨眼功夫,就浸透了他們的全身,在地面上印出兩道人形水洼。
又是兩分鐘。
林昭抬手收回了銀針。
兩人翻著死魚眼,本能的大口呼吸著。
待眼角余光發現,林昭又在炙烤銀針時。
兩人當場就哭了。
這家伙是惡魔嗎?
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刑罰。
那針對特工的審訊酷刑。
跟這種恐怖的刑罰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們終于意識到,死亡其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死不由自己掌控。
現在的他們,一心只想求死。
可林昭就連死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手中的銀針再度爆射而出,精準的刺入他們的穴位。
這次不是絕對黑暗,也不是絕對疼痛。
是比這兩者更加恐怖的瘙癢。
那種奇癢,仿佛來自于骨髓深處。
讓他們痛不欲生,恨不能用刀把自己的血肉直接切開,把骨頭給剔出來。
可依然還是那樣,他們動不了,也發不出絲毫聲音。
身體只能在原地瘋狂的痙攣著。
又是兩分鐘后,林昭伸手拔出銀針。
兩人才仿佛從深淵爬回了人間。
顧不得調息,一刻都不敢耽擱的趴跪在地上。
身體顫栗著,用嘶啞的聲音苦苦哀求道:“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要知道什么盡管問,我們什么都說,只求您饒了我們吧。”
“噢!這就招了?你們的嘴巴,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硬嘛!”
林昭滿臉遺憾的道:“我可是為你們準備了十八道刑罰呢,可你們才扛過了三道,還有十五道刑罰沒有嘗試,要不還是……”
“不,千萬不要,我們招,我們什么都招。”
趙斌和王正道磕頭如搗蒜,滿臉就是驚恐之色。
開什么玩笑?
他們自認為骨頭已經夠硬了。
可三道刑罰就讓他們痛不欲生,不得不開口求饒。
這種可怕的刑罰,竟然還有十五道。
想一想就讓他們不寒而栗。
他們堅信,這世上絕對沒有人可以扛過十八道完整的刑罰。
眼前這個看上去陽光燦爛的年輕人。
此刻在他們眼中,簡直比惡魔還要恐怖。
“哎!沒意識。”
林昭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俯下身來輕拍著趙斌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頰:“我還是喜歡你們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千萬不要再來了啊。”
面對著侮辱性極強的舉動,趙斌卻毫不在意,涕淚橫流的瘋狂磕頭求饒。
一旁的王正道也是咚咚咚的拼命磕頭。
額頭都被磕出血來了,也絲毫不敢停下。
在那種可怕的刑罰下,尊嚴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的他們,對林昭當真是畏之如虎。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我不介意讓你們體驗下十八道刑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