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紅袖會所。
兩名青年身上只裹著浴巾,懶洋洋的趴在床上,享受著美女技師的按摩。
郭少衣著整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恭敬的坐在一旁的空床上。
強打起精神問道:“浩哥,您這么早把我喊來,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別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可在這些頂級公子哥的面前,就是個跑腿的貨色。
被稱為浩哥的男子眼睛都不帶睜的,淡淡的道:“我聽說,昨晚萬通中路發生了車禍,是你做的吧?”
郭少心中一緊,困意瞬間不翼而飛。
有心不想承認,但卻知道撒謊的后果,只能咬牙點頭:“是……是我做的。”
浩哥仿佛睡著了似的,老半天都沒有吭聲。
就在郭少心中忐忑時,浩哥終于開口了:“你這樣做不講規矩啊。”
“浩哥,我……”
郭少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張口就想要認錯。
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地道。
表面上接受了陳港生的道歉,背地里卻想去弄死虞夜妃,等于是打了浩哥這個中間人的臉。
浩哥卻語氣淡然的打斷了他的話:“陳港生在我眼里雖然不算什么,但畢竟是老前輩,既然他托人求到了我頭上,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明白了嗎?”
“明……明白。”
郭少結結巴巴的連連點頭。
他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急著派王伯年去對付虞夜妃了。
若是王伯年已經把虞夜妃給殺了。
讓浩哥誤會他是在陽奉陰違,那他可就完蛋了。
可他根本不敢告訴浩哥,他又派人去殺虞夜妃了。
只暗自祈禱王伯年下手速度沒那么快,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行了,就這點事,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回去吧。”
浩哥跟打發要飯的似的,直接開始攆人。
“那浩哥、禹哥,我就先走了。”
郭少心急如焚,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去。
剛出會所,他就立刻撥打王伯年的電話,打算讓他立刻收手。
可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無奈之下,只能撥打黑三的電話。
可沒想到,黑三的電話,同樣也打不通。
“草特么的,這兩個混蛋,關鍵時候,怎么手機都打不通?”
郭少氣的險些把手機給砸了。
可仔細想了想,估摸著他們現在應該正在跟蹤虞夜妃。
手機打不通,完全在情理當中。
“這可怎么辦才好?”
郭少急的腦門上直冒汗。
思來想去,也唯有打電話通知其他武者,讓他們趕去制止王伯年了。
可更讓他憤怒的事情發生了。
留守家里的六名武者,竟然沒有一個電話能打通的。
這讓他的肺險些都氣炸了。
叮鈴鈴!
就在他準備打給家里管家,讓他們喊那些武者接電話時,管家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喂!我正……”
郭少接通電話。
沒想到剛張口,就被管家帶著哭腔的急切聲音給打斷了:“少爺,您在哪兒呢?家里出大事了。”
“給我閉嘴,嚎泥馬的喪啊。”
郭少本就心煩意亂,聽到管家的哭嚎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厲聲呵斥一聲后,急切的道:“現在、立刻、馬上去喊那些供奉來接電話。”
在他看來,家里出再大的事,也沒有及時制止王伯年來的更重要。
那些武者,不同于尋常保鏢,所以給他們的身份是供奉。
管家一愣,隨即又哭嚎起來:“少爺,那些供奉,全都跑了?”
“跑了?跑哪里去了?”
郭少只覺腦袋轟的一聲,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哪知道啊,我早上出去采購,劉嬸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家里失竊了,我匆忙趕回去才知道,那些供奉卷走了家里所有的東西開溜了……”
管家其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家里是被這些供奉搬空的。
可這些供奉失蹤的時間太過巧妙,再加上怎么都聯系不上,讓他不得不懷疑。
再加上,他太了解自家少爺的脾氣。
若是不把鍋扣在這些供奉的頭上。
那所有的下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會好果子吃。
當然,在他心里,也認定這件事是供奉們做的。
除了他們這些武者,普通人誰有那個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整棟別墅給搬空?
“你說什么?他們卷走了家里所有的東西跑路了?”
郭少只覺眼前一黑,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
“是啊,少爺,您是沒看見,整棟別墅就跟被小鬼子光顧過似的,除了地板和馬桶這些帶不走的,全都被一掃而空,這些天殺的,就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沒放過……”
管家哭哭啼啼的控訴著。
沒辦法,實在是――太慘了。
好好的豪華別墅,突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簡直比鬼子進村掃蕩時還狠。
聽著管家的哭訴,郭少突然從憤怒變成了恐懼。
因為他突然想起,這些武者,全都是浩哥介紹給他的。
而浩哥今天一大早就給自己打電話,把他給喊過來,不痛不癢的敲打了幾句。
可偏偏,他介紹的這些武者在這時候卷款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