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挺辛苦的,但每個月至少也能賺個兩三萬。
在南黎那樣的四線小城市,絕對算是高薪收入了。
否則,以余慧好逸惡勞的性子,當初又怎么可能會看上他。
齊清諾得知林國梁患了肝癌晚期,著實緊張的不行。
不管怎么說,林國梁對她這個養女,一向都很好。
知道林昭悄悄給他治好了,才暗自松了口氣:“那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好了嗎?”
“應該知道了吧,有病和沒病,感覺肯定不一樣的。”
“要不我打個電話提醒一下他吧,他心思重,萬一……”
女孩子心思細,唯恐林國梁想不開,連檢查都不做就尋了短見。
林昭略微有些猶豫,隨即就篤定的道:“不用,他不會的。”
因為他想起那晚偷聽林國梁說話。
林國梁說過,他還要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呢,又怎么可能會尋死?
“噢!”
齊清諾有些不甘的收起了手機。
她其實根本就不擔心林國梁會想不開。
而是想要緩解一下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就算不一起生活,也不用弄的跟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似的吧。
當然,她也知道,人家父子倆之間其實沒啥大問題。
最大的矛盾,還是來源于自己那個貪婪自私的娘。
只要有余慧在一天,他們父子倆就甭想和好如初。
齊澤偷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這兩孩子好像不是在談戀愛,而是在聊前妻現在家里的事。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
女兒說的那個自私貪婪的媽,真是自己的前妻余慧?
余慧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賢惠的啊。
怎么改嫁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或許,都是因為自己當初辜負了她,才讓她性情大變吧。
這么一想,齊澤突然覺的,還挺對不住人家林國梁的。
要不,讓閨女給他打個電話?
等他啥時候來中海,老哥倆坐下好好嘮嘮。
要是他實在受夠了余慧,他其實不介意接個鍋的。
他一直都覺得年輕時虧欠余慧太多,很想要好好彌補她。
“老板,酒送到了,咦,人呢?老板……”
就在齊澤琢磨著當一次接盤俠時,送酒的伙計在吧臺沒看見人,就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哎!在這兒呢,來了來了。”
齊清諾正要起身去吧臺收酒呢,沒想到老爸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距離還如此之近。
林昭也被嚇了一跳,面色古怪的回過頭去。
之前由于心情不好,雖然感覺身后有人,但卻懶得回頭去查看。
反正他們說的又不是什么機密,而且聲音還很小。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齊叔跑來聽墻角了。
“你們聊,你們聊,吧臺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齊澤被抓了個現行,臊的臉色通紅,訕訕的尬笑一聲,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哼!好啊,臭老爹,竟然學會聽墻角了,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齊清諾氣的銀牙暗咬,小聲嘟囔著發狠。
“他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
林昭目光陰冷,做出一個割喉的手勢。
齊清諾被逗的咯咯直笑,一本正經的道:“念在他兢兢業業打理酒吧的份上,暫且就饒他一條老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他今晚請吃擼串好了。”
“得了吧,等齊叔請吃擼串,估計我都已經餓死了。”
林昭無語吐槽。
嘉年華跨年夜活動搞的很成功。
過年期間,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假期過完,生意雖然沒有新年期間那么火爆。
但上座率也保持在八成以上。
這樣的人氣,在同類型的夜場當中,生意絕對算是很不錯了。
林昭若是等齊澤請吃擼串,至少也要等到凌晨三點以后。
“嘿嘿,老爹請吃擼串,不代表他本人需要親自去哦。”
齊清諾笑的跟偷了雞的小狐貍似的。
“行了,齊叔掙倆錢不容易,你就別霍霍他了。”
林昭哭笑不得的抓起她的手:“走吧,我請你吃。”
“哎!你慢點,慢點,爸,我的包,把我的包丟給我。”
齊清諾被他拽著,無力掙脫,只能沖著吧臺里的老爹大呼小叫。
齊澤正在忙著算賬,頭也不抬的把女兒的包抓起來,直接丟給她。
林昭伸手接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齊叔,我和諾姐出去擼個串,您要一起嗎?”
“我走不開,你們去吧。”
齊澤沒空跟他們掰扯,擺了擺手就繼續埋頭算賬。
林昭剛拉開酒吧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正準備推門的虞冰卿。
“卿兒,你咋來了?”
齊清諾驚喜的道。
“你們……在一起了?”
虞冰卿目光狐疑的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滿臉一難盡的表情。
“啊!你說什么呢。”
齊清諾臉騰的一下通紅,手跟觸了電似的猛然抽了回來。
林昭滿臉無語的吐槽道:“姐,你至于嗎?咱倆是姐弟啊,拉著手一起出門不是很正常嗎?你能不能別這么緊張過度啊,弄的跟咱倆真有啥似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