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可能百分百相似,但在這昏暗的行李艙里,綁匪應該短時間內不會發現。
又在飼養員身上扎了幾針,保證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后。
林昭把他關進了鐵籠子里。
然后,又按照他的模樣,給自己做了易容。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彼此的身份互換。
就是衣服稍微有些不合身。
但只要不仔細看,應該看不出什么端倪。
林昭數了數寵物,足足有十五只。
只可惜,全都是人工雜交出來的寵物品種。
除了撒嬌賣萌外,毫無靈性可。
林昭實在是有些看不上。
再加上,游輪并不適合寵物活動。
他也就懶得將它們變成獸寵了。
很有職業道德的給寵物們喂水喂糧后,他才端著空盆走出了行李艙。
艙外,兩名船員打扮的綁匪裝作抽煙閑聊的樣子。
卻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著易容后的林昭。
看來,這兩名綁匪,雖然不在行李艙里看守他了,但依然沒有放松警惕。
這也讓他愈發確定,那名飼養員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林昭微微低頭,端著狗糧盆和他們擦肩而過。
心里暗自琢磨,看來這游輪上的船員很多,并不是全都認識的。
否則,這兩個綁匪也不會偽裝成船員,還不擔心會被人識破了。
不過這樣也好,更加方便他渾水摸魚。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推測。
游輪上的船員彼此間似乎并不熟悉。
偶爾碰到了,也最多是禮貌性的點頭示意,并沒有人來跟他寒暄。
這讓他心中大定。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甲板上。
雖然已經是夜晚時分,但甲板上依舊是燈火通明。
只是由于天氣原因,并沒有人在甲板上享受寒風。
偶爾會有衣冠楚楚的男人或者珠光寶氣的女人,匆匆走進正中央的宴會廳。
林昭剛剛靠近,就被一個看門的黑西裝男子給攔住:“你干什么?”
“我想進去看看,長長見識。”
林昭賠著笑臉,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模樣。
黑西裝男子臉上露出戲謔之色:“里面可是賭場,你有錢嗎?”
“賭場?”
林昭微微一愣,反應極快的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沓子鈔票諂笑道:“我有錢。”
黑西裝男子看著他手里的一萬塊錢,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沒好氣的喝罵道:“你在搞笑嗎?一萬塊錢就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趕緊滾蛋,別給老子添亂。”
林昭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轉身離去。
倒不是他拿不出更多的錢,而是他現在的身份就是個小船員。
一旦做出和身份不符的事情,反而會惹人生疑。
再說,他現在還不確定,綁匪是混上游輪的,還是本就和游輪主人是一伙兒的。
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宜引人懷疑。
“老賈,你怎么不讓那小子進去?”
和之前的黑西裝男一起看門的另一名黑西裝好笑的問道:“一萬塊錢也夠進去玩兩把的了,說不定人家走了狗屎運,能一夜暴富呢?”
那被稱為老賈的黑西裝搖頭苦笑:“那小子年紀輕輕就出海當船員,說明家里很困難,我要是讓他進去,他那點血汗錢全都得丟在賭場里,何必呢,就當是為我那即將出世的孩子積點陰德吧。”
“你啊,就是心太軟,難怪混了這么多年,還只能在這里看大門。”
黑西裝調侃似的道。
老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沒接話。
林昭偷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微微一暖。
沒想到這個老賈,竟然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
只可惜,他的好意錯付了對象。
他可不是為了生計來打工的普通船員。
游輪太大,始終沒能發現綁架他的那兩男一女的蹤跡。
或許,他們會出現在賭場里。
所以,賭廳他肯定是要進去的。
趁人不備,他身形一閃,鉆進一間無人的客艙。
快速取出一套顧云熙為他參加宴會專門設計的晚禮服。
然后取出圖騰面具戴上,眨眼間就變成了相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
在游輪上,長相美丑沒人會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有沒有財力。
幸好,他白魚空間里,還放著一堆不好兌換的外幣。
其中光是米金,就足有五百多萬。
而賭場提供貨幣兌換服務,雖然會從中賺取差價。
可對他來說,那點差價不值一提。
取出兩個密碼箱,各裝了一百萬米金后。
他就出了客艙,大搖大擺的向賭場走去。
這一次,那位面惡心善的老賈沒有再進行阻攔。
在他出示了兩密碼箱的米金后,客客氣氣的把他請了進去。
推開旋轉的磨砂玻璃門,喧囂聲瞬間撲面而來。
眼前是一座裝修極為奢華的大廳。
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賭具。
衣著清涼的兔女郎,端著紅酒托盤,游走在形形色色的賭徒之間。
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荷官,用嫻熟的話術,引誘著賭徒們不停下注。
還有戴著耳麥,穿著黑西裝的警衛,在來回的巡梭,維持秩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