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骨子里,卻依舊是那個習慣了節儉的川妹子。
三百六一杯的咖啡,對她來說完全消費的起。
可她就是覺得太貴了。
甚至在心里暗戳戳的盤算著,等會談判完后,一定得讓那家伙買單。
可下一刻,她就愕然看見那名鋼琴師,移步向她走來。
陸雪寒眉頭皺了皺。
這個看上去跟個紳士似的鋼琴師,不會就是今晚約她見面的人吧?
“你好。”
鋼琴師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主動打起了招呼。
“你是?”
陸雪寒不太確定的疑惑道。
“我該稱呼你陸小姐還是陸女士呢?”
鋼琴師溫和的語氣里,卻飽含著戲謔之色。
尤其是那雙看似溫潤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侵略性的盯著她高高隆起的胸部。
陸雪寒的臉色陰沉下來,身體微微后傾,下意識的雙手環抱在胸前。
她知道這男人的齷齪心思。
不就是看過她被凌辱的視頻嗎。
就在潛意識里把自己當做了那種不知檢點的淫蕩女人。
作為律師,她的邏輯思維能力毋庸置疑。
只憑對方的這輕浮的舉動,就得出了判斷。
這個家伙,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的棋子。
壓根就不知道事情的詳細起末。
“是你每天給我發的照片?”
陸雪寒面無表情的問道。
鋼琴師自認為很瀟灑的甩了甩三七頭,嘴角噙著穩操勝券般的得意笑容,充滿惡意的坦然承認:“不錯,想必陸小姐……額,不,是陸女士,應該很清楚我約你來的目的……”
“我不清楚。”
陸雪寒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也變的極為強勢:“你知不知道,我是個律師,你的所做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隨時可以告你騷擾,和傳播隱晦物品,”
鋼琴師微微一怔,隨即就鎮定下來,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我當然知道,可那又如何?如果你真敢魚死網破,今晚你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陸雪寒翹起二郎腿,冷笑著道:“魚死網破?你也配?你問問你背后的主子,有沒有那個膽子?
是,我是顧忌自己的名聲,不得不出現在這里。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就是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
說出你們的條件吧,不太過分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
但若是過分了,那就免開尊口。
說句不好聽的,大不了,以后我不做這個律師了。
我現在可是擁有廣泰集團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去哪里不能逍遙快活?
區區名聲而已,毀了也就毀了。
別忘了,這年頭,可是笑貧不笑娼的。”
鋼琴師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沒有想到,陸雪寒的心理素質竟然如此強大。
在他手中掌握著不雅視頻的情況下,還表現的如此強勢。
可他不信,陸雪寒真的會不在乎名聲,敢跟他背后的人掀桌子。
“我的條件很簡單,交出本不屬于你的東西。”
鋼琴師此刻已經收起了那邪惡的眼神,語氣森寒的道。
陸雪寒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道:“說清楚,什么是本不屬于我的東西?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東西是本不屬于我的?”
“陸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非要我把話說的那么明白嗎?”
鋼琴師下意識的瞥了陸雪寒身旁的包包一眼。
他很謹慎,唯恐陸雪寒會偷偷錄音。
真要是把逼迫她交出廣泰集團股份的事情擺在臺面上。
一旦被錄了音,那可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你不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陸雪寒感覺有些沒意思。
還以為這家伙能被派來跟她談判,肯定也是個人物。
可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
“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小心有錢拿,沒命花。”
鋼琴師陰惻惻的威脅道。
那氣急敗壞的丑惡嘴臉,哪里還有彈鋼琴時優雅從容的紳士風度。
“泰昌平一直都想弄死我,可卻始終不敢下手,你猜猜,是為什么呢?”
陸雪寒抱著膀子,滿臉戲謔的反問道。
她不知道胡子哥為什么讓她故意放出這個煙霧彈。
但她相信胡子哥,絕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
鋼琴師的臉色變了,開始陰晴不定,陷入了糾結當中。
這也是他背后的老板,始終拿不準的問題。
泰昌平雖然是老板的白手套,但卻并不意味著,什么事情都會跟老板說。
所以,老板并不知道,陸雪寒到底知道些什么。
而泰昌平一向心狠手辣,明知道她是個威脅,卻放任她活到了現在。
足以見得,她手里必然掌握了讓泰昌平不敢輕舉妄動的把柄。
車里的林昭,“看”著鋼琴師的表情變化,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果然不出他所料。
泰昌平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會跟主子匯報的。
尤其是他性虐女性,被繼女給拍下來作為保命符的事情。
告訴主子,只會讓主子罵他無能,罵他廢物。
這就給了林昭一個引蛇出洞的機會。
故意讓陸雪寒丟出煙霧彈,就是為了誤導幕后老板。
讓他以為陸雪寒手頭掌握了某種可以威脅到他的證據。
當老板的嘛,大多都是生性多疑的。
只要他起了疑心,就必然會有所行動。
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
只要他動,哪怕不是親自出手,依然在幕后操縱。
林昭也有信心,通過他動用的人手,順藤摸瓜查出他的真實身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