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話還沒說完,卻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我小時候確實見過一個奇怪的和尚。”
“噢,怎么個奇怪法?”
林昭精神一振,連忙問道。
“大約是我四五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我還在上幼兒園,是家里的保姆王媽負責我的接送。
由于幼兒園距離我家不遠,王媽每天都是步行來接送。”
夏沫回憶著道:“有一次,王媽接我回家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個熟人。
那時候我年紀小貪玩,就趁著她跟熟人說話的時候,悄悄跑到一旁的公園去抓蝴蝶。
沒想到,卻看到一個和尚躺在公園的長椅上正在睡覺。”
夏沫頓了頓才繼續道:“那時候我奶奶還在世,她老人家整日里吃齋念佛,在耳濡目染下,讓我對和尚也有著莫名的好感。
見那和尚雖然穿著打著補丁的僧袍,但卻收拾的很干凈。
哪怕是在睡覺,也給人一種寶象森嚴的感覺,仿若一個得道高僧。
我就沒敢打擾,沖他微微鞠了一躬,就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可沒有想到,明明在睡覺的和尚,卻跟鬼似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說到這里,夏沫語氣中明顯帶著驚恐之意:“我當時嚇壞了,心想著這和尚明明在我身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擋住去路?
可受奶奶的影響,我對佛家中人都很敬重,就問他是誰,為什么要擋住我的去路。
那和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怎么說呢,就像是餓極了的人看到了鮮美的食物。
我當時就被嚇哭了,和尚嘴里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突然伸手在我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
然后,我就暈了過去,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家里了。
我問王媽,那個和尚去了哪里。
可她說并沒有見過什么和尚,是在公園的長椅上找到我的。
到家后,家庭醫生也給我檢查了身體,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都以為我是玩累了,在公園的長椅上睡著的。”
“那和尚當時說的什么,還記得嗎?”
林昭覺得,對夏沫進行深度催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和尚。
“我當時被嚇壞了,又過去了那么多年,哪里還想的起來啊。”
夏沫苦笑道:“若不是我爺爺是被和尚給打傷的,我都未必能想起這個人來。”
林昭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再繼續追問。
“我現在已經快到中海了,回頭接你太耽誤時間,你把你爺爺的位置發給我,我立刻趕過去。”
“好,我馬上發給你,你先去看看我爺爺,我跟諾諾和卿兒姐說一聲,就立刻趕回去。”
夏沫相信林昭的醫術,心中為之大定。
“你和姐,還有虞冰卿一起開車回來吧,反正她們今天也要回中海。”
林昭想了想,做出了安排。
夏沫急著回來看望爺爺,若是坐高鐵,到中海都得半下午了。
還不如讓齊清諾和虞冰卿提前半天一起回來呢。
反正,奔馳大g還在齊清諾的手里,夏沫也會開車。
至于齊清諾那幾個組員,就讓她們坐高鐵好了。
“好,我這就去找諾諾。”
夏沫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干脆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給林昭發去爺爺的位置后,就直奔希爾頓大酒店而去。
一個小時后,林昭按照定位,來到了夏家的私立醫院――平安醫院。
夏老爺子是一位后天八段的武者,也是整個夏家的定海神針。
他的出事,讓整個夏家都亂了套。
搶救室外,此刻已經擠滿了夏家的族人。
夏沫的父親夏東升,一聲不吭的坐在連排椅上,愁眉不展的悶頭抽著煙。
什么?
醫院不準抽煙。
別鬧了。
醫院都是夏家的,誰敢管他啊。
“老二,是不是夏沫不知輕重,在外面招惹了仇家,才害的爸出事?”
夏家老大夏東平,面色不善的質問道。
“大哥,你說什么呢?沫沫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她怎么可能會招惹什么仇家?”
夏沫的母親孟彩云不樂意了,情急的辯駁道。
“這可不一定,夏沫前天晚上還在觀塘的夜場里廝混,還動手打了寧浩南,若不是浩東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計較,人家早就告到爺爺跟前了。”
夏東平的女兒夏初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道。
寧夏兩家是世交,彼此間常有聯姻。
而她的聯姻對象,正是寧家二房一脈的長子寧浩東。
“什么?”
孟彩云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沫沫怎么可能會去夜場那種地方,還打了寧浩南?”
“二嬸,我怎么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浩南現在的臉上的傷還沒好呢,您要是不信,我把他喊過來給您瞧瞧?”
夏初目光挑釁的道。
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意。
她和夏沫同歲,只是大了月份。
可從小到大,她無論做什么,都不如夏沫。
導致外人只知道夏家有個醫學天才二小姐,根本就沒人在乎她這個夏家大小姐。
這讓她對夏沫充滿了嫉妒。
“不可能,沫沫一向乖巧懂事,又怎么可能會去夜場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再說,她從小到大都沒跟人打過架,又怎么會好端端的去打寧浩南?”
孟彩云壓根就不相信,認定她是在搬弄是非,故意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