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最敬佩的就是他的鉆研精神。
掰開了揉碎了,跟他耐心講述著解決方法。
在他深入淺出的講解下,葛老很快就豁然開朗,想通了癥結所在。
激動的是手舞足蹈,開心的像個孩子。
這讓林昭大有感觸。
東華國正是有著無數像葛老這樣懷有赤子之心的人,傳統醫學才沒有在西方文化的入侵和打壓下徹底滅絕。
他們是真正的文化傳承者。
也是東華文明火種得以延續至今的傳播者。
“對了,師兄,你說的那個病人在哪里?”
林昭等葛老興奮過后,才開口問道。
“額,那個,你等一下,我給你大師侄打個電話。”
葛老這才想起正事,掏出老年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師侄?”
林昭微微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葛老口中的大師侄,應該就是他的大徒弟了。
他的學生很多,但能被他正式列入門墻的徒弟,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這讓他有些期待。
不知道葛老的這位大徒弟,有著何等驚人的天賦。
“喂,云山,你小師叔回來了,趕緊過來一趟。”
葛老打電話,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話剛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轉頭回答林昭的問題:“對,他叫薛云山,在你七個師侄當中是資質最差的,也是混的最差的,不過,卻是最刻苦最用功的那個。”
說到這里,葛老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子,其實不適合學醫,更加適合習武,跟著我學習了將近二十年,醫術上沒有什么長進,倒是靠著打太極,稀里糊涂的成為了武者。”
“噢!”
林昭眼睛亮了。
其實他現在對武道比對醫術更加感興趣。
他雖然改良了崔家的功法,可自己卻始終找不到氣感,根本無法修煉。
他懷疑,是崔家的功法不適合自己。
所以,很樂意多接觸一些武者,偷學他們的行功路線。
看能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修煉功法。
薛云山來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見到林昭,噗通一聲跪下,很正式的行了跪拜禮。
一個年紀都能做自己爺爺的人了,還給自己行如此大禮。
弄的林昭手足無措,就要上前攙扶:“你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
不料卻被葛老按住,讓他結結實實的受了薛云山三個響頭。
嘴里還笑呵呵的解釋道:“小師弟,你雖然年輕,但輩分在這里擺著呢,云山跟你初次見面,行大禮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小師叔,學無先后,達者為師,您是長輩,這禮您受得起。”
薛云山也不覺得丟人,磕完頭后,這才爬起來笑呵呵的道。
雖然他是第一次見這個小師叔,但在電話里聽他講解過治病的思路。
對這個小師叔,他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林昭也知道,尊師重道是中醫界的傳統。
雖然覺得有些折壽,但也只能無奈接受。
可既然大禮都承了,他這個當師叔的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啊。
葛老說過,這個大師侄醫道天賦一般,但卻勝在勤學苦練,在針灸之道上還算有所成就。
“云山,既然你喊我一聲師叔,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套古針法吧。”
林昭思慮片刻,決定拿出一套失傳的古針灸之術當做見面禮。
“古針法?”
薛云山眼睛亮了,激動的看著林昭。
噗通一聲又跪下了,規規矩矩的再次磕了三個頭,畢恭畢敬的道:“多謝小師叔。”
林昭被弄的哭笑不得,慌忙拉起他:“好了,別動不動就下跪,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小師弟,你要傳授云山什么針法啊?我能不能也跟著學學。”
葛老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當然可以了,咱們學中醫,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造福百姓嘛,我這里可沒有敝帚自珍的習慣,只要有天賦者,都可以學。”
林昭正色道:“不過,這套古針法的施展難度極高,需要身懷足夠的內力才能夠施展,云山是后天八段的武者,內力應該足夠了,我才會拿出這套針法當做見面禮。”
“你說的是以氣御針之法?”
葛老激動的直捋胡子。
薛云山卻懵了。
他突破后天八段,是前不久的事情,就連師父都不知道,小師叔是從何得知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師叔竟然懂以氣御針之法。
這可是傳承久遠的古醫流派,視若珍寶的壓箱底絕學,根本就不外傳。
就連師父,也沒有摸索出其中的門道。
“嗯,不錯,正是以氣御針之法。”
林昭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他腦海中的針灸之術,幾乎囊括了從古至今所有的針灸手法。
可卻因為本身沒有氣感,始終無法施展,才沒有拿出來過。
直到拿下莊晴后,擁有了寒冰屬性,才能利用寒冰之力,勉強施展出來。
可沒有內力運轉的法門,他體內空有海量的寒冰之力,卻無法盡情調用。
所以,才想借著傳授針法的機會,借鑒一下薛云山的內力運轉路線,看能不能給自己一些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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