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凌義渠搖頭,“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凌正卿也不必多問,過幾日便知曉了。”
“好,”凌義渠頷首,“如此,多謝李指揮使!”
人證是朱國弼此前吩咐上前來,托關系找門路替自己美的,這二人被駱養性攔下后關了起來,想著等收拾了高文采,再將這二人送到皇帝跟前撈功。
三日后,這人證便蒙著腦袋送到了大理寺,凌義渠沒有著人立即審問,而是將這二人直接同駱養性關在了一起。
駱養性看到這二人,眼睛都瞪大了,只不過礙著牢外有人盯著,硬是忍著一聲不吭。
他一聲不吭,這二人可不會,他們一進牢里就被摘掉了頭套,還沒搞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就見到了駱養性,遂即直接跪下了哭道:“駱指揮使,您行行好放小的們走吧,小的們還有要緊事,萬不敢耽誤了國公大事啊!”
“休得胡,”駱養性起身喝道:“本官可不認得你們,是不是誰叫你們來攀咬本官?”
那二人聽了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視了一眼不知該怎么回這話,支吾著道:“這...大人這話...這話是什么意思?您當初說只叫咱們安心待著,可這么多月過去了,大人...大人您得給咱們個話啊!”
“給什么話什么話?本官警告你們,若再胡說八道,本官現在就殺了你們!”駱養性下意識朝腰間摸去,可一摸卻摸到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在大理寺牢中,哪還能有繡春刀。
“大人...大人...”
這二人還待糾纏,牢外響起說話聲,“事已至此,駱指揮使...對了,本官忘了你已經不是指揮使了,駱養性,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凌義渠站在外面,眼神冰冷得看著里頭三人。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這才意識到身處大牢,他凌義渠看了幾眼,又轉頭掃向駱養性,“這咋個回事嘛!”
凌義渠朝旁邊抬了抬手,有獄卒上前打開牢門,將那二人又給提了出去,牢中又只剩下駱養性一人。
“我不認識他們,是他們想誣陷我!”駱養性仍舊嘴硬。
凌義渠拿出李若璉送來的物證,包括駱養性同南邊眼線來往的書信,以及他命人丟在朱國弼府門口的密信等物。
“這些,可認得?”凌義渠展開問道。
駱養性瞪大了眼睛,這些他可是收在了隱秘之處,還有那封密信,也是吩咐了閱后即焚的,怎么還在?
凌義渠讓駱養性看了一眼又重新收了起來,“不管你認不認,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罪的,老實招了,陛下看在往日情面上,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可若你再冥頑不靈,誰也保不了你!”
“饒我一命?”駱養性知道自己再狡辯也是無用,這整件事,明擺著是陛下做的局,陛下不信任自己,不然,如何會這般快就查到這么多。
“高文采,陛下有讓他回京嗎?”
“高同知還在南京。”
“同知?”駱養性哼了一聲,“接下來,該他是指揮使了?不不,還有一個夏云呢,陛下任命誰了?”
凌義渠看著駱養性,“你就盯著這二人?你就篤定北鎮撫司指揮使的位子,只能這二者其中之一來坐了?”
“難道不是?”駱養性驚異抬頭,“對,夏云去了北邊,羅剎國可遠,他短時間內回不來,不會是他,那是何人?是何人要同本官作對!”
駱養性靠近牢門,朝著凌義渠喊道,除了他們,還有誰?
“你老實交代,本官便告訴你!”凌義渠命人拿來紙筆,大理寺丞端坐一旁,準備親自記錄下口供。
短暫的沉默之后,駱養性終于低下了頭顱,“好,我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