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彥將南和伯方一元父子抓捕入獄的消息很快在南京不脛而走,原先觀望的那些人想著這陳邦彥膽子竟然這么大,還真敢朝世勛下手。
其后的清田倒是順利了許多,陳邦彥也沒顧得上處置南和伯父子二人。
這日,他正準備出門去城外,卻見府衙的衙役匆匆忙忙跑來,面上盡是驚慌之色。
“陳大人...”
還好人還沒出城。
衙役喘了幾口氣,顫抖著開口道:“陳大人,不好了,南和伯父子在牢中,自盡,死了!”
“自盡?”陳邦彥追問道:“他這人怎么會自盡?還是同他兒子一塊兒,人呢?在何處?”
衙役忙轉身,“就在牢里,沒動!”
“走!”陳邦彥走了幾步又看向身后,這幾日錦衣衛在城中辦其他事,沒有同自己一塊兒,他讓丈量官留下,“去尋高同知,讓他快去府衙!”
府衙已是亂了套了,南和伯在府衙中死了,這可是天大的事!
陳邦彥走入牢中的時候,張國維和解學龍也在,見了人走出大牢,搖著頭道:“今日一早放飯的時候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了氣,用腰帶掛在氣窗欄桿上...”
陳邦彥朝里頭看了一眼,地上并排放著兩具尸身,仵作蹲在一旁檢查尸身,身體擋住了二人臉頰,看不出到底什么樣。
“前幾日有何異常沒有?”陳邦彥問道。
解學龍搖頭,“已是問過了,方一元日日在里頭放狠話,說出去后定要陳大人你好看,這兒的獄卒不敢怠慢,每日送的吃食都比旁的囚犯要好一些,就是怕他們有朝一日出去后報復...”
解學龍嘆了一聲,“實在不知道怎么就會自盡。”
“或許不是自盡呢...”陳邦彥握緊了拳頭,心中隱有猜測,可是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又該如何揪出來呢?
陳邦彥說完這話,張國維和解學龍臉上并無意外,想來也是有所猜測。
很快,牢中傳來動靜,仵作收拾好驗尸之物起身走了出來。
“怎么樣?當真是自盡?”解學龍忙問。
仵作躬身,“的確是窒息而亡,脖頸上的勒痕也符合衣帶造成的痕跡。”
陳邦彥朝牢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已是用白布蓋起,只露出一雙腳來。
前幾日活蹦亂跳,在公堂上囂張的人,成了旁人手中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
“可有中毒跡象?”陳邦彥不死心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