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順她的目光落在阿昭身上。
    阿昭愣了愣,女修雙眼放光跑了過來,“小祖宗,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好巧,你來這里做什么?”
    阿昭飛快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女修,一襲青衣勁裝,腰間佩劍,靈劍旁邊掛著一個黑色的長方令牌,令牌中間寫著蓬萊二字。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阿昭內心思緒千回百轉,臉上沒有露出一點兒,她雙手揣在身前,時刻維持著自己劍宗小前輩的形象,淡然開口:“有事要辦。”
    這時,一道清朗的少年聲響起:“桑一舟,不要嚇到她。”
    阿昭轉頭,看到了有幾分眼熟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年身后跟著一個灰袍的高大僧人。
    阿昭看了看那個眼熟少年,又看了看那個一臉寶相,嘴角上揚的僧人。
    她:……
    繼續板著臉。
    不能給劍宗丟人。
    只見灰袍僧人雙手合十,一行金色的大字飄到阿昭的面前:
    阿彌陀佛,小僧見過小前輩
    眾人看到了極力板著臉的小姑娘看到那一行字后,黑白分明的眼睛閃過一抹驚愕,她仰頭看向那個僧人:“一塵道友?”
    一塵微笑:正是小僧,五年沒見,想不到小前輩還記得小僧
    阿昭望著他好一會兒,忍不住說道:“你長高了。”
    為什么只有她沒長高?
    一塵聽到小姑娘的話,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看了看仍舊小小一只的小姑娘:
    是的,小僧長高了,不止小僧,諸道友桑道友都長高了
    阿昭:……
    她的表情一滯,視線緩緩從一塵的臉上移到站在他身邊的身形高大的少年身上,“諸道友?”
    “是我,小前輩,”五年過去了,諸懷珀經歷了不少事情,人情世故方面圓滑了不少。
    阿昭:她想長高。
    諸懷珀覺得小姑娘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低頭看著小姑娘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他又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呢?”
    “我出來歷練的,”阿昭語氣有些蔫蔫地告訴他。
    “你一個人?”諸懷珀都有些震驚了。
    “嗯,”阿昭點頭。
    諸懷珀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嘀咕一句:“劍宗的劍修竟然敢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亂跑?該說他們是沒腦子還是心大?”
    “大家都很好,不要罵人,”阿昭聽到了他的嘀咕,板起臉說道。
    諸懷珀:“好好好,不罵人。”
    他望著有些氣鼓鼓的小姑娘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不是他想多嘴,理論上,這小姑娘是他的前輩,也算是他的晚輩,總要顧著點的。
    萬一被小師妹知道,自己遇到她的妹妹沒有照顧的話,會很麻煩的。
    阿昭:“出海采摘海晶芝。”
    “海晶芝?”諸懷珀不懂藥理,他問,“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小師妹知不知道劍宗讓她的妹妹一個小孩子到處轉?他得打聽清楚。
    “不知道,隨便走走,”阿昭回答道。
    諸懷珀:“……”
    “那小祖宗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旁邊的桑一舟見狀問道。
    阿昭看向她,桑一舟見狀告訴她:“我與諸道友和還有一塵正在行走四方,小祖宗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阿昭看了看她,又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南宮家的人說道,“你們現在不是有事要忙嗎?”
    桑一舟:“諸道友幫忙煉個法器,幾天就能解決的,怎樣?小祖宗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阿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為什么喊我小祖宗?”
    桑一舟表情微僵,打哈哈地說道:“您輩分大,我喊你小祖宗是應該的。”
    當初在西洲時,大家都知道劍宗陽宸仙尊的小女兒,天賦高,生得可愛,劍宗的劍修提到自家小師叔祖都會夸上幾句。
    其余宗門的弟子時常聽到劍修在炫耀小姑娘,有個修士打斷了那正在炫耀小姑娘的劍修的話,“停,我們都知道你們劍宗有一個天賦高,明理懂事的小祖宗了,不要再說了。”
    從那以后,許多人都用劍宗那位小祖宗來替代小姑娘的名字。
    不過,桑一舟是第一個在小姑娘面前這樣喊的人。
    阿昭眼中閃過一抹思索,好像也是。
    算了,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
    幾人又聊了幾句。
    阿昭注意到站在諸懷珀身后不遠處的筑基大圓滿:“你們忙,我走了。”
    諸懷珀問她住在哪里,問了幾個問題后,才跟小姑娘說,等他忙完,自己去找她。
    阿昭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找自己,不過,她接下來沒有什么事情要做,拿到海晶芝后,她正好要煉丹,于是,她點了點頭。
    阿昭和湛海離開了港口,走了一路,阿昭停下腳步,回頭對湛海說,“對了-->>,給你報酬。”
    她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了五十塊中品靈石遞給了湛海,后者雙手微顫地接過:“謝謝小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