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仙友們還在等成桓君飄上來,可等著等著越發覺得不妙,奇怪道:
“不是這等距離,成桓君怎么還沒上來?”
女仙驚訝:“我沒聽錯吧,是他在喊救命嗎?”
倏地
眾人只看到眼前一陣疾風閃過,金色的光焰如流光萬丈,自他們眼前掠過跳下。
不多時
他們就看到成桓君,坐在一柄劍上,慢悠悠地飄了上來,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遍布。
幾人將成桓扶了起來,“沒事吧?”
成桓驚魂未定,腳下的劍“錚”地一聲化成了云霧,他猛地抬起頭。
伴隨著身邊人說“是止陽神君出手相助”,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張熟悉而又深深厭惡的溫柔面目。
鳴棲看了止陽一眼,止陽低著頭跟她說話,分了一點眼神給成桓,輕輕點頭。
似乎在說:不必謝。
成桓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而那邊,鳴棲尤在嫌棄:“你說你是大善人嗎?你救他!你善心要是多,還不如去捐善款。”
止陽微微一笑:“他還不是拜你所賜,剛才我見他甚至施不出法術,想必他的氣運已然開始潰散若是他發現了,必然會生疑。”
鳴棲一頓,的確看到了成桓這張虛弱的跟紙扎似的臉:
“他沒那么聰明,還有都是他自作自受。”
止陽付之一笑,沒說什么,跟著她入席。
一入座
鳴棲就收到了祁朝不懷好意的笑,“我都看到了,你們故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鳴棲戳她脊梁骨,“什么眼紅,分明是我的不屑。”
止陽與褚繁打了聲招呼,褚繁樂呵呵:
“前些時日,你那要求逆天、改了十來遍、折磨本君我的法器已然煉化妥當,就快到收尾階段,我便不盯著,你自己去取吧。”
止陽想到還有這件事,最近實在過得太愉快險些忘記,他應了聲:“好,多謝。”
“承你一句謝我還是當得起的。”
褚繁看著鳴棲跟個暴躁的小刺猬似的,明眼人都知道剛才的事,褚繁開始犯嫌:
“沒事吧,剛才鬧的動靜可不小,我看連魔族的人都過去看熱鬧了。”
鳴棲剛折騰完祁朝,又惡狠狠看向他:“能有什么事,你別造我的謠。”
褚繁悠悠道:“這不是怕你良心難安。”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止陽又看向自家妹妹,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拔絲,他了然,
“拱了一個,又禍害第二個。”
祁朝蹭地靠了過去,黏在鳴棲身上,色膽包天,
“鳴棲棲,快告訴你的好姐妹我,拱了誰,什么時候拱的?”
鳴棲對褚繁怒目而視!
“褚繁,別以為沒人治的了你!”
褚繁一臉,你能奈我何德模樣。
“你要是無聊,可以去緊閉清修。”
同時止陽譴責的目光看了過來,似乎在幫人聲討他。
褚繁展開扇面,遮住這道灼熱的視線,順便開始禍水東引,
“哎!司命,你近來可忙碌啊,這命冊可得好好整理。”
一句話,鳴棲瞪了過去,司命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不是說好,將他當擺設的嗎!
司命悻悻:“鳴棲君,好久不見哈哈哈哈。”
又小聲求饒:“褚繁神君,你別陷害我啊!!”
止陽笑著看他們說話,見撫平炸毛的時機到了,將剝好的荔枝往鳴棲桌上放。
“我看挺甜的,嘗嘗?”
鳴棲的火很有眼力見地熄滅,她隨手撿了一顆,“哎,是仙進奉啊。”
止陽低聲回答:“嗯”
司命就快框框叩謝止陽的救命之恩了。
他們之間的調笑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成桓坐在席上如坐針氈,目光炯炯地盯著上位的幾人,袖中的手早已經握得發白。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從回十二天后,身體每況日下。
舊傷遲遲未愈不說,連小毛病也越來越多,更別提修為!
人間一趟他歷劫尤其順利,修行幾乎沒有損耗,反而應當更上一層樓才對。
可數月過去,修為卻一點不見起色增長。
這可與其他歷劫人的經歷全然相悖!
他也不知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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