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別自作多情,我要是知道容時是成桓,我早就三番四次殺你后快”
成桓因容時而生出的情感
于她而,更像是一場笑話。
“為什么幫你,是因為你的父母太愛你,不惜動了那么多手段,幫你換了本屬于止陽的凡人命格,導致我誤認錯了人。”
“不是我想幫你”
鳴棲冰冷的眼神讓成桓心驚:“是因為你運氣太好,而我太蠢。”
似驚雷迎頭劈下,劈得他忘記了呼吸。
自從作為容時的他壽終正寢,回到十二天后,他知道了父母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容時的情愫侵蝕麻痹著他,讓他無法自拔。
他告訴自己,鳴棲不是為自己而來
但陰差陽錯不正說明
他們的緣分匪淺,那十五年相守是真的!
即便走到最后,誤會重重
但多年相處,成桓心里對她的感情早已經書寫不清。
他今日在這里等她,就是為了告訴她,他錯了,大錯特錯。
而他沒有想到,鳴棲卻將他心里最后的陰暗,就這么直白地剖析在面前。
一時之間,他難以接受。
淺陽落在鳴棲臉上,將她明艷的臉龐勾勒得完美無缺。
成桓知道鳴棲應當憎惡他的,但屬于容時的眷戀猶在,低聲下氣:
“鳴棲,不管如何,我都欠你一句”
“對不起”
還有
“多謝”
鳴棲沒有搭理他,徑直地離去。
成桓整個插曲,讓鳴棲好不容易醞釀起來雄赳赳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她穿過五天的結界,直奔第十二天——大荒時代的神祇所在的清修之地。
宏偉的宮殿巍然屹立,遠古神族府邸立于云端之巔。
靈鳥高鳴,圣光不滅,純凈而圣潔。
這里寧靜悠遠,畢竟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也不敢打擾神祇們靜修。
她爹她娘都是古老到被史書編寫了一套又一套的人物。
鳴棲站在宮殿大門,來來回回深深吸氣數次,直到在臉上同時出現了氣悶、委屈、虛弱、無辜的神情,看得一旁的小仙們目瞪口呆。
她才一腳踹開大門,撲了進去,張口就是聲聲泣血的哭訴:
“父君,你女兒我被人在凡塵欺負了,你可要為我做主”
“我損了半枚元神呢,父君要是得空,能否替我找到他,最好剝皮抽筋,以雪我的恥辱!”
她熟門熟路地繞過可一叢碩大的古樹,摸了摸幾只石獸的腦袋,一路撲進大殿。
這個時辰,她親親父君應當在大殿閱書打發時間。
果然,鳴棲一勾眼睛,便在書案看到了一人的背影。
她委屈巴巴地開始哭訴,誰料第一聲哀嚎還沒喊出聲。
一道輕語傳來,如初冬的第一枚雪花,頓時寒了鳴棲的心。
“收起你的假哭”
“”
鳴棲僵在原地,卡殼了。
天穹處的天外天幻境霎時變了模樣,汪洋之水洶涌澎湃,齊天巨浪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一看就是風雨欲來的壓迫。
書案背后,緩緩走出女子清麗的身影,一襲紫色衣裙,如云霧般飄渺,面容秀麗宛若少女,看不出年歲,五官如鬼斧神工,星辰般耀眼的雙眸里,透露出“落我手里你就自求多福吧”的“溫柔”。
鳴棲與褚繁的面容皆與神女有七成相似。
她恨不得抽褚繁一巴掌,他得的什么情報,今日在的不應當是她爹嗎?
怎么會是她娘啊!
她完了!
鳴棲站得筆直,盡可能不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老老實實:
“母親”
巡臻天神慢悠悠地坐下,隨著她一動,天外天的幻境自陰云密布倏地變作繁花爛漫。
鳴棲心里一咯噔,完了,她娘心情不好。
巡臻天神眸光淡淡,笑得溫柔婉轉:“唯恐你父君聽你的耳旁風吹得心腸柔軟恨不得為你做主大殺四方,暫時,你見不到他。”
她離譜荒唐的舉動,早就傳遍了整個十二天,她爹娘不出意外應該丟臉到不想認她!
鳴棲萎靡不振,似霜打的茄子,但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既然父君不在,那那那,我改日再來吧~”
鳴棲說完,恨不得拔腿就跑。
巡臻天神微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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