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背后冰冷的寒光閃爍
“有人”他提醒
眼前的人只余下一道虛影
下一瞬間,鳴棲的腰肢被一道強有力的力量圈住,身體猛然間騰空而起,赫然的力氣,拉扯著她往后退去!
“小心”
雪松的氣息涌入鼻腔,她看到眼前的人是容珩,他帶著她毫無預兆地調換方位,將她從她的馬上徑直扯到了自己身上。
而與此同時,鳴棲感覺到身側有人靠近,她甫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容時的眼睛。
他輕踩砂石,如穿梭在林間的獵豹,以迅雷之勢,沖她伸出手。
他說:“鳴棲抓住我!快!”
“呵…”
鳴棲聽到了身邊人傳出的一聲笑意。
容珩手腕一番,長槍而出,直逼容時脖頸要害。
“別!”
鳴棲的心臟幾乎跳停,來不及多想,一瞬握住了容珩的長槍。
“別殺他!”
容珩垂眸,感受長槍上傳來的鳴棲十成的力道。
許久
他唇邊蕩漾起一個弧度,“好,聽你的”
“留他一命”
他將鳴棲圈在懷中,一手韁繩牽扯,與眾人道:“退”
狂奔而去
容時來不及退撤,硬生生的滾落在地!
他一翻身想去追,喉嚨嘶聲:
“鳴棲!”
他的手離鳴棲的指尖只有一指的距離,卻是難以觸碰的遙遠。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人離去
怒火越少越烈,脖頸青筋崩裂!
雙手死死握成拳
吐出兩個字:“該死!”
可很快,他被團團圍住。
四皇子在后,插著手唏噓:“送睿王回承天臺好生囚禁看管。”
“六弟啊六弟,鳴棲到底有什么,讓你們一個個都如此昏頭。”
他嘖嘖一嘆,十年怕井繩
女人都不可靠知不知道!
大軍仍將承天臺圍得水泄不通
直到回到營帳
容珩歇馬,他率先而下,再伸手抱著鳴棲的腰下來。
鳴棲落在他面前,他比她高一個頭,她需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神情。
溫柔又危險
他將長槍遞給心腹,解開甲胄入帳中。
鳴棲跟了上去。
容珩解開披風的手頓了頓,抬眼去看她,故意笑說:
“現在你可光明正大被我綁架”
“容時,似乎氣得不輕”
鳴棲:“……”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容珩神色輕松,仿佛剛剛自己逼宮所為沒什么,不甚在意:“好歹也是對手,略勝一籌,我自然高興。”
鳴棲略過了他對容時的評價:“你今日在眾大臣面前將圣上食人秘術的抖出來”
“為何逼圣上退位又不動聲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珩眼睫下垂,望著她:
“不過是兒子造反而已,歷朝歷代造父親反的兒子多了,也不多我這一個。”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圣上這樣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鳴棲被他說得愣住,下意識抿住唇。
確實
圣上以此邪術延年,她還真的沒覺得多奇怪
畢竟這位圣上本就不是什么仁慈的君王。
誰知
四皇子一個箭步,沖了進來,張口就質問:“容珩,你到底什么意思!”
鳴棲陡然回頭。
“明明有這么好的機會,那些大臣們都已經動搖,圣上的位置岌岌可危,你竟然要等三日!”
“你明知是夜長夢多,你怎么還給他們喘息之機?”
“還有睿王!”
“你就不怕他出什么變故!”
四皇子一貫都是察觀色,待人親和,這么氣勢洶洶的模樣,還是頭回見。
他當真是可惜
可惜這么好的機會,都已經將圣上那些齷齪事情揭開,眼看著就能逼圣上退位讓賢。
四皇子當真是氣狠了:
“你就差一步就是皇帝”
“現在卻說圣上愛傳位給誰就給誰?”
容珩看著他生悶氣,倒也沒有多意外,安然坐下,才道:
“誰說我是造反是為了皇位?”
鳴棲也是一愣,突然去看他。
四皇子蒙圈了,“你謀劃了這般,貴嬪母家多少人為你成了反賊,你說你不是為了皇位?”
“我等拿性命跟你賭,合著這次謀反就是個玩笑嗎?!”
鳴棲頭回見四皇子說得有理有據,想必這些話一路上已經在心里念了多少遍。
容旭說的不錯,現在已經不是容珩反不反的問題
是所有人都賭上了性命,跟著他反
容珩已經無法停止
他不得不接下去!
容珩身長如玉,面色變換,多了一分沉郁:
“我要的,他親自認下自己的過錯。”
“要的,是君王低頭”
四皇子啞然,在沉默了許久后,喃喃道:
“圣上是圣上,圣上即便是犯了錯,又怎么可能會認錯?”
“這不可能”
要君王認錯
絕無可能
但容珩偏偏要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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