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靠著椅背,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五皇子的結局,壓住了氣息,“是”
“違背大周祖制,惹得亡魂不安,這是不敬先祖,這倒還好說。”
“可他不問圣旨,公然放過叛亂死囚之后,這是逾矩謀逆!”
四公主繃緊了面容,說得很是嚴重:
“兩件事,足以觸動圣上底線。”
“我看太子這回,是挖了坑埋了自己,自身難保!”
鳴棲早已經從容時處,聽得了容珩做的這些,先前還以為這是容珩的什么謀劃。
可兩日過去,太子的所有職權遭圣上悉數剝奪。
如今
容珩已經是空有太子之名,毫無儲君之實。
鳴棲總覺得事發突然,過于蹊蹺。
午后
她踏著日頭,悄無聲息地闖入太子所在的院落。
誰知剛一靠近,一聲聲婉轉悠揚的樂聲躍入耳中,有洞簫、尺八,伴著琴與箜篌的合奏…
鳴棲看得愣住了!
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大殿里早已經是聲色柔情。
這些歌舞樂器,唱的淫詞艷曲,以及金光燦燦的玉石珠寶,還有那數不盡的珍饈美味。
何等的!
鳴棲看得險些沒能認得出,那個慵懶側躺縱情的人是…
容珩!
她邊走邊踢開擋路的箜篌:
“奢靡”
又踢開碎了一地的珍珠:
“浪費”
鳴棲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人聽到。
容珩依著憑幾,長發未束,一身鴨青色的長衫,宛若扶風公子翩翩驚鴻。
一抬眼便看到了鳴棲,他隨手抬了抬,“下去吧。”
“是”
樂師、舞姬連日忐忑不安,趕緊提起裙子扭頭就跑。
鳴棲慢悠悠地看著落荒而逃的他們,走到容珩面前,盯著他看。
容珩輕笑:“怎么了?”
鳴棲掃了一眼,美人的衣領微微張開,從她的角度看下去,嘶~
她勾起唇來,“要不是親眼目睹,我還懷疑太子是不是忽然被人奪了舍,要給睿王騰地方呢?”
容珩放下手中的酒盞,“差不多吧。”
嗯?
鳴棲挑眉:什么差不多?
容珩那雙桃花眼,不覺得凝視她的臉龐,“我接連開罪圣上,放走顧氏子,離被廢也不過一步之遙,是該給你的容時清掃東宮了。”
鳴棲眉心蹙起,這廝玩什么陰謀詭計?
容珩見她許久沒有反應
悠悠道:“不信嗎?”
“不信”
某人理了理衣袖,很委屈:“說實話你也不信。”
“……”
他絕對是瘋了!
鳴棲被這道灼熱的視線,看得臉逐漸紅起來。
他看到她脖頸上細小的絨毛
忽然
容珩毫無半點預兆地欺身上前!
鳴棲的瞳孔一瞬收縮,下意識地想要后退,誰知男人的手順勢扼住了她的腰背,一路向上,鳴棲不設防備,猝然向后墜去。
容珩托住她即將栽倒的身體,卻沒有扶正,反倒是壓著她的身體,將鳴棲撲在小榻之上。
青絲散落一地,彼此糾纏!
鳴棲的眼眸不住睜大:
“你!”
近在咫尺的是容珩的清俊面容,他眼底涌起一陣驚濤駭浪,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做什么?”
鳴棲頭皮發麻,她當然不會看不到容珩這幅跟餓狼般的眼神。
容珩越發興味,“看不出來嗎?”
他的手從她背后抽出,換了個進攻的方向,只到握住腰側,長指松動腰帶…
抽出!
從始至終他都不放過她的每一寸神情。
鳴棲耳畔染上緋色,腦中瘋狂敲鐘大鼓。
容珩今日本就多了幾分恣意桀驁,笑中耐人尋味。
他輕而易舉地扯開她的外袍,鳴棲瞬間按時了他作亂的手。
正好,容珩換了個念頭,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本就松垮的衣領,指尖一燙,鳴棲渾身緊繃起來。
她感覺到抽絲剝繭,若隱若現的肌理,觸感那么真實。
這種刺激感,讓她呼吸陡然亂了!
鳴棲不知道容珩突然發情是為什么,只是美色在前,被勾起了壞心意,亦忍不住主動進攻。
他忽然垂下頭,貼著她的額角輕聲:
“我是故意的”
什么?
一句話讓鳴棲朦朧的腦子頓時炸開了花。
容珩眼珠微動,察覺到屋外來了人。
“圣上!”
“圣上,太子殿下的確是在殿內靜思己過!”
“您莫要聽他人的挑撥,太子真的知道錯了,日日后悔懊惱不已!”
“聲聲自責難安,豈敢縱情取樂?”
鳴棲愕然看向容珩,忽然意識到:
瘋了嗎他!
竟故意把圣上引過來!
容珩悠然自得欣賞她的手忙腳亂,望了望大殿門口攢動的人頭笑:“來不及了。”
鳴棲推著他山一般的身軀,終于掙脫。
一爬起,抬頭看到被打開的門。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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