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駙馬聽得點頭如同搗蒜。
“是是是!”
他感動的涕淚縱橫:“六殿下,你簡直是神仙下凡,可算是還我的清白了!”
大駙馬睇了二駙馬一眼,恍然笑出聲,“不是他,同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
“二駙馬早已經迷了心智,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這種可悲的人,誰會殺人嫁禍他?”
大駙馬說的條理清晰。
眾人心想:也對啊!
二駙馬和二公主若本就是表面夫妻,還能幫著遮掩所謂私情。
只要二駙馬不鬧事,誰也沒有要除掉他的理由不是?
“不不不”
二駙馬拼命搖頭,越聽越激動,甚至又要說話。
容時唯恐他再帶偏節奏,搶先一步,
“大駙馬,我剛才也說過,尸體的痕跡不會騙人。”
大駙馬皺眉。
“野獸啃食,往往從腹部內臟開始,再是血肉,再是骨頭,而最為堅硬的頭骨,往往會為野獸所棄。”
大駙馬愣住,心里逐漸起了波瀾。
容時看去,幾乎確認:
“從尋找到的頭顱斷裂處可看出,殺人者善用長刀。”
“而這種長刀,并非普通刀劍,質地堅硬無比,是軍隊才管用的軍刀。”
軍刀!
大駙馬身體緊繃,眼神浮現出洶涌的銳利,他不自覺收緊手臂,咬緊牙齒。
“呀!這大駙馬常年領兵,一身武藝極其厲害啊。”
“莫非真的是大駙馬?”
容時暗暗與鳴棲交換視線,從在斷崖下發現尸體殘塊開始,很快他們就察覺到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
二駙馬!
本以為也是這般順利結案,容時還慶幸,“原本擔心是什么魔物,看來是我們多心了。”
鳴棲始終沒說話,她忽然抬起頭看他,“證據鏈清晰”
“你不覺得順利得讓人匪夷所思”
“就好像迫不及待讓你查到殺人兇手是二駙馬。”
容時愣住。
于是,他們又將所有的物證拿出來,還是鳴棲最先看出唯一所剩頭顱上的切口不同。
大駙馬訝異片刻,很快回歸平靜。
他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很冷靜地辯駁,
“我是慣用軍刀,但這山中,用軍刀者也并非我一人。”
“僅用軍刀便想將殺人嫌疑歸結于我。”
“睿王殿下,是否過于武斷。”
“我又為何要殺人?”
“這根本說不通。”
大駙馬的話語,帶著常年于軍隊中的生冷和強硬,聽在所有人心上,都是有力的回應。
鳴棲看著大駙馬,也不得不佩服,
“他的心態倒是穩,都這樣了,私情被戳破也不慌不忙地辯解。”
霍嶺又刷新了對人不要臉的了解。
容珩:“所以,你們找到了什么確切證據?”
他斂眸,燭火映在臉上,勾勒出一陣清潤之色。
“既然給了春雨藥,借她的手將此事揭露在圣上面前。”
“不就是想要借此機會,讓容時親自指認真兇,在百官面前贏一仗,即解釋了近來女官失蹤,又破獲殺人兇案,以此得圣上好感。”
鳴棲一笑,挑了挑眉,容珩倒是想的快,她就是有這個意思。
不過
至于證據嘛
亦有人問,“是啊?睿王殿下可有什么證據?”
鳴棲所見,容時沉默許久,目光依稀落在了二公主身上。
容時:“近來,二公主的身體,似乎胎象不好。”
什么意思?
有人嘀咕:“怎么六殿下還答非所問,這證據,與二公主胎象不好有什么關系?”
但,在場有的人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容時聲音低沉,“這些尸體,尸塊的顏色較之其他更為淡,血色全無,死前被人抽取了渾身血液。”
有人驚覺,懷疑起來。
“什么!”
二公主的臉色轉眼間慘白一片,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同時,容時呈上了一帖早已經被倒干凈的藥渣。
那味道一取出,便是極重的腥氣,讓人作嘔。
二公主的瞳孔一瞬收縮,那東西不是早就被毀了!
怎么出現在這里!
當然是鳴棲得到的。
容珩側目,看了看她。
與此同時,容時對著藥渣,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二公主似乎一直在用鮮血為引,制禁藥穩固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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