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看著這場針對她的鬧劇
忽然覺得這些手段也就這樣。
“大姐姐”
四公主和五公主還想說話。
“你們誰再敢隨意作保,就同罪處置!”
大公主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當年執掌宮規之時便是十分凌厲,此刻出了人命官司,更是不會輕易姑息。
鬧得這么大
容珩、容時等人也聽到了消息趕來。
太子和睿王一同出現,眾人都有些驚訝,“太子殿下安、睿王殿下安。”
容珩語清潤,“起來吧。”
容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尸體,看向鳴棲的眼神,有些擔憂,仿佛在訊問:怎么回事?
鳴棲點頭,卻露出一副心安的神情,仿佛在說:小事。
一見到容珩,嘉寧哭得便更兇了。
大長公主將此事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人證物證俱在,寶清郡主因記恨嘉寧,偷盜嘉寧環佩被宮人瞧見失手殺人。”
“陷害未來太子妃,按照宮規是滅九族的死罪,宮女皆是兩家子弟,身有品級,于宮中殺人更是罪無可恕!”
樁樁件件,看來是要將她定死罪咯?
五公主怯生生地:“大姐姐,死罪可不成啊。”
“是啊”四公主抿住了唇,這件事鬧得這么大,她本有好多話想說,但一想自己如今孤立無援,若被遷怒,她如何容身,默默垂下了頭,只能附和兩聲。
容時輕咳了聲,“此事尚無定論,憑著幾人的一面之詞,妄想定寶清郡主的罪,未免輕率。”
“即便真是寶清所為,也許也只是玩鬧,怎么斷是謀害嘉寧縣主。”
鳴棲忽而皺著眉頭,不敢置信地看容時,他怎么會以為是自己殺人?
“切勿冤枉了寶清郡主,讓鎮北王府心寒。”
容時被鳴棲質疑的目光看得渾身一顫,他目光灼灼,看著大公主,“大姐姐三思。”
眾人見睿王幫著鳴棲說話,
鎮北王府都搬出來了,還能如何?
“當然看在鎮北王府的面子上,一切可以從輕發落。”
大公主似乎想起來鳴棲還是寶清郡主這件事,鎮北王府的質子,不能輕易懲處。
若是一不小心激怒了鎮北王,漠北邊境騷亂,圣上定然震怒。
大公主向來不喜歡她這些其他弟弟。
看著容時公然頂撞自己,她冷了聲:“寶清郡主跋扈,日后需好生管教。”
她沖著容珩:“只是嘉寧受了委屈,太子多安慰幾分。”
嘉寧紅著眼眶,羞澀地看著容珩,想要靠近,輕輕呼喚:“殿下。”
容珩沒有接茬,目光仍然落在鳴棲身上,“環佩既然對嘉寧縣主如此重要,查清楚了也好。”
“來人。”
宮人呈上茶水,容珩取來,看也未看那侍女,神色溫和如常。
“將此宮人的尸身帶下去親自驗尸,怎么死的,如何死的,何時死的,半個時候后一一呈上。”
“還有”
他的聲音不平不淡,看不穿情緒,“你口口聲聲說親眼所見郡主與侍女爭執。”
宮人聽聞太子素來溫和,今日這番話讓人平白無故生出多少冷汗
她顫抖著身體,“是。”
“郡主何時出現,杏安幾時發現端倪,從何處而來,后殿布置如何,她們爭執之時說了什么,你好好想清楚,盤問之下,最好能保證證詞前后一致。”
容珩扯動唇角:“我的人問話,想來你不會太輕松。”
“太子!”
嘉寧縣主的侍女頓時軟了身體。
眾人八卦的眼睛盯著,太子殿下這是要不顧大公主的顏面,推翻之前的判斷,重新處置?
太子御下動作雷厲風行,眾人還沒反應,心腹已經握刀上前拖人。
容珩沒什么好臉色,眾人似乎忘記了這位太子,先前是如何頂著最溫柔的面容做最冷肅手段。
侍女絕望地沖著嘉寧求救:“縣主,您救救我!”
嘉寧心中頓時打顫起來,她沒有想到,太子竟然公然幫著鳴棲,來折損她的面子,她不能讓太子看出端倪:
“你去問吧,好好回答,你想清楚,該怎么說。”
鳴棲自然聽得出縣主這是在逼迫侍女。
她倚著坐席,隨聲附和:“是啊,想清楚,命只有一條,別為了他人送了去。”
嘉寧的眸光冷冷而來,如同淬了毒的利箭。
唯獨大公主被人拂了面子,臉色變得鐵青:“太子這是不信我的判斷?”
容珩摸索茶碗,飲了一口才回答:“怎么會,事關縣主,我只是想還縣主一份清楚。”
他剛放下杯子,這座庭院就被眾人圍了起來,眾人被嚇了一跳。
大公主壓住怒火:“太子!”
容時在一旁,目光震懾,亦是幫著鳴棲說話,
“寶清郡主曾說自己在宮中閑逛,即便再喜歡清靜之所,只要問清路線,也總會有宮人瞧見,若是問一問宮中之人,便足以找到人證。”
剛才大公主應當也能這么做,但她選擇相信了嘉寧宮人的證詞,未去查證。
大公主怒從中來,“這件事不宜鬧大,若是鬧到圣上那,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