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嗎?
鳴棲一股邪火沖上了天靈:“你怎么會知道?”
容珩抬眼,視線落在鳴棲的臉上,如實:“我們進沙漠后不久,便有人跟了上來,我不過是讓人反著盯人,若是他們將袖玉帶回了巢穴,那么我的人,應當已然跟去找到。”
他早就發現了那些殺手?
一直引而不發!
容珩這個男妖精,從不做不準備之戰。
但,才收到消息,未有完全準備,便交代出來,不符合他的性格。
鳴棲恍惚一愣,他好像不希望她用靈力。
她曾經被天雷劈中,閉起閉到所有大夫都認為她死了,那一個月,是容珩堅信她還活著,才沒有被燒塵灰。
難道,他知道,她用靈力,很可能會導致天譴
莫非,他是不希望,她再有被雷劈中的風險?
容時心中大石,恍然放下,激動之情不予表,“太好了,那我們何時啟程?”
“眼下,所有的食物及水源都丟失,我們不宜在沙漠中耗費時間。”
容珩長身玉立,黑夜里,他的身影頎長寬闊,溫柔的眉目讓人一眼安定。
他冷靜地判斷,“陀羅夕圖可后在尋之,先行找到欒爺的巢穴。”
“我的人,會給我傳遞消息,靜待即可。”
容時緊緊盯著容珩,忽然意識到,他們并非是來尋找陀羅夕圖的獵頭,更像是。
他壓低了聲音,“你們的目的是欒爺”
容時心頭存了疑惑,他的記憶里,有這兩人,但是為何他們不同他說?
會否,自己與他們并非友人,而是敵對,容時不敢輕易說出。
只是換了種詢問方式:“你們并非賞金獵頭,到底是誰,難道是官府的人?”
容珩不做回答,“這不重要。”
說時遲那時快,心腹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他貼身走來,指尖有一只蜂停留。
“有消息了。”
容珩唇角一泛
“好”
沙漠凄冷,過了幾個時辰,火紅的天光,從無邊的盡頭悄然爬起。
赤紅的顏色似烈焰,將黑暗一點點驅散,直至看不見。
在沙漠之中,有一方綠洲,離胡楊林不遠。
誰也想不到,沙漠的邊緣深處,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一座座木制角樓,星星點點的分布其中。
煙氣朦朧,自屋中飄散而出。
柵欄將整座樓宇圈起,兩側有觀望高樓,幾人站于高處,正警惕地看著四周。
駱駝隊伍自正門關口而入,一黑衣壯漢,滿目兇光,盯著駱駝看了許久,才放行。
“公子,袖玉姑娘,昨夜便是被帶來此處。”
“我們遠遠看過,在最西側的角樓,其中有個人出現,周圍都叫他欒爺。”
容珩目光落在遠處的角樓,頷首,“嗯”
他身后不遠處,馬匪們躲在胡楊林,小聲罵道:“兜兜轉轉這么些時日,竟然又走了出來,早知道,費那功夫進沙漠做什么!”
“這誰也沒想到,欒爺的巢穴竟然就在哈爾朱沙漠的邊緣。”
有人提出:“你說,他們的行李都丟了,眼看著金子定然付不起,我們干嘛還要幫他們做事?”滿臉胡子的馬匪罵罵咧咧。
“你安靜點,袖玉姑娘是大當家的人,也就是我們的人,救她本就義不容辭!”
“也是,算了,我們到時候就救袖玉姑娘,這些人的死活可千萬別管。”
“就這么辦!”
幾人湊在一起商量完了,心懷鬼胎地散開。
角樓之上,有人一眼看到了幾人在前方不遠處鬼鬼祟祟。
他頓時吹起長角,怒聲斥道:
“你們是誰!”
“做什么的!”
只見,幾匹駱駝停在關外門口,馬匪們在前罵罵咧咧,爭執不息,角樓之中,值守之人覺得不對勁,當即跳下角樓,吹起長角,引來了一群人。
馬匪們見他們沖過來,趕忙扔下截獲一旁商隊而得的駱駝扭頭就跑!
“走走走!”
“站住!”
此時此刻,按照容珩的部署,容時與鳴棲還有幾個馬匪,悄悄地分別靠近角樓,趁著他們被駱駝吸引了注意力,一個閃身,赫然溜進了巢穴之中!
唯恐被人發現,容時等人打傷了角樓之中的匪徒,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并蒙住臉。
角樓下空曠無比,絲毫不見人的蹤跡。
容時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尋袖玉的下落。
直到打開西側的屋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被高高吊起的袖玉!
容時雙眸緊縮,頭嗡地一下,再也顧不得,踏進了屋內。
鳴棲四下看了看,眉心不住地蹙起,總覺得不太對,“等等!”
可惜,話音剛落
“別動!”
屋內不知從何處跳出來的人,一瞬間,將整座角樓團團包圍。
寒光閃爍,迷了人的眼睛。
一把把橫刀豎在了他們的脖頸之上,鳴棲舉起雙手,被人抵住腰。
“就知道你們會來,等你們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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