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蘇苒苒在給江嶼白處理傷口,心里多了幾分愧疚跟自責。
要不是因為她的關系,厲承淵應該不會打他。
那個男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在別人家都敢這么放肆。
葉氏夫婦在旁邊瞧著,也是氣憤。
“這個厲承淵太不像話了,怎么能把人打成這樣,我必須把他給趕走。”
葉父說著,轉身上了樓。
葉夫人讓管家再去備些藥來。
生怕孩子看著血腥的畫面不好,隨后牽著小暮暮去了后花園。
客廳里就只剩下蘇苒苒跟江嶼白。
蘇苒苒張口想說聲抱歉的話,江嶼白卻先出聲:
“苒苒,我們結婚吧!”
蘇苒苒一愣,給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個時候江嶼白怎么能跟她提結婚。
他們雖然相識多年,但根本沒戀愛過,怎么可能適合結婚。
腦袋里正焦慮地想著時,江嶼白又明確道:
“苒苒,我們結婚的話,厲承淵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不然他總覺得他還有機會,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跟暮暮的。”
這一次,蘇苒苒聽得很清楚,江嶼白是真的在找她結婚。
她垂著頭,收回手,委婉道:
“嶼白,你也清楚厲承淵的手段,我怕他對你下手,我怕你因為我從而……”
“我不怕。”
江嶼白忽而握住她的手,盡管滿臉淤青,唇角不時還有血溢出來,他卻毫不在意,雙眸深情地凝視著她。
“我要是忌憚厲承淵的存在,就不會義無反顧放棄y國的一切過來找你跟暮暮。”
“苒苒,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以前放你走是因為不想勉強你,但是你現在被厲承淵折磨得這樣痛苦,我實在不忍心。”
“我們結婚吧,結婚了他要是再敢騷擾你跟暮暮,我會讓他進監獄的。”
蘇苒苒還在猶豫。
腦子里想的都是厲承淵之前對她說的狠話。
說她如果跟江嶼白在一起,他就搶暮暮的撫養權。
要是她搶不過厲承淵怎么辦?
“苒苒,你在顧慮什么?”
見苒苒憂心忡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嶼白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害怕苒苒拒絕,害怕苒苒將他推開,最終抵不過厲承淵的糾纏,又一次選擇妥協。
這樣她的余生得多難熬。
回過神來,蘇苒苒還是很擔心,“厲承淵可不好對付,我真的害怕連累到你。”
“他那種人,狠起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看看江嶼白臉上的這些傷,厲承淵能下手這么狠。
保不齊以后做得會更加過分。
可江嶼白一點都不在意,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笑起來。
“你覺得我是那種怕被連累的人嗎?厲承淵再厲害,他還罔顧法律不成。”
他握著苒苒的手不放,給她足夠多的信心。
“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搶走暮暮的,何況暮暮心里只有你,就算法官宣判,還得看孩子的意愿吧。”
“放心,哪怕是打官司,暮暮的撫養權厲承淵也搶不過我們。”
蘇苒苒垂著眼眸。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焦慮的。
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正在這時,樓上有人下來了。
抬頭看過去。
正是自己的父親跟厲承淵。
而此時,她的手還被江嶼白握著。
江嶼白也沒打算放開,就故意握著等厲承淵他們下來。
厲承淵也清楚地看到,苒苒跟江嶼白的親密接觸了。
他以為他可以不在乎的。
但是這一刻,心里還是酸得醋意大發,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黑沉得可怖。
尤其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粹著毒一般,陰狠得像是要殺人。
甚至想當著葉父的面過去,揪起江嶼白再給他一頓揍。
他的人都敢碰,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走下樓梯,葉父轉身面向厲承淵,介于兩家有諸多的合作,不好撕破臉,還是客氣道:
“承淵,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得從長計議。”
厲承淵是不打算走的。
但是葉父跟他保證,不會讓苒苒帶著孩子跟江嶼白走。
他便可放心。
當然,也必須派人守著才行。
免得被他們做局。
厲承淵臨走時,還是又忍不住走向客廳。
站在了蘇苒苒跟江嶼白的面前,氣場威嚴強大。
“還不拿開你的臟手,是要我親自剁了嗎?”
江嶼白迎上他的目光,氣憤地想起身跟他對峙時,卻被蘇苒苒拉住。
她護著江嶼白,冷漠地看著厲承淵,“再不給我滾,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蓄意傷人。”
就算報警對這種打人的事起不到多大作用,卻也能影響到他身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吧!
別把她惹急了,-->>不然她也會破罐子破摔的。
厲承淵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
見她真的挺在意江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