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轉頭看到他,臉上露一點微笑:“肖義權,來了啊,我給你介紹。”
她指著旁邊一個坐著的男子:“這是我們海城分公司總經理郭曉郭總。”
又給郭曉介紹:“這位就是肖義權,七海大酒店外聯部助理,我好不容易跟冷部長借來的語天才,尤其是對非洲土語,有一種一般人比不上的天賦。”>br>郭曉四十出頭,方臉,濃眉,這臉模子和肖義權差不多,但他沒有肖義權那一臉的農民紅,相反,他臉像白晳,有點兒小胖,肚子尤其大。
“肖助理,你好。”郭曉起身跟肖義權握手,很熱情,手掌也很熱:“這次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肖義權謙虛一句。
介紹了郭曉,房清又介紹旁邊一個女子:“這位是賀雪,我們公司財務。”
不是同名同姓,還就是那個賀雪。
肖義權著實愣了一下,這才伸手:“賀小姐,你好。”
賀雪的訝異,則明顯還有超過他,不過她善于掩飾,只是愣了一下,就伸出手,指尖和肖義權輕輕搭了搭,回應:“你好。”
介紹完,坐下。
肖義權偷眼看賀雪,不想賀雪也在偷眼看他。
四目一對,賀雪眼光立刻閃開去。
肖義權先前只覺得巧,這會兒就覺得有趣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暗暗地叫。
上了飛機,肖義權和郭曉坐一起,賀雪則和房清坐一起,也沒有搭話的機會。
郭曉精力充沛,和肖義權閑聊:“肖助理,我聽房清說,你會很多種土語?”
“也不是很多了。”肖義權道:“有那么一些吧。”
“到底怎么學會的啊?”郭曉好奇地道:“他們那種土語,我真的跟聽天書一樣。”
房清也好奇,扭頭看過來,賀雪也在往這邊看。
肖義權就笑:“郭總,其實是你心態的問題。”
“哦?”郭曉問:“怎么說?”
“你別拿他當外語啊。”肖義權笑:“你拿他當方,例如,上海話,廣東話,廣西話,福建話,湖南話。”
“有道理。”郭曉點頭:“可還是聽不懂啊。”
“同一個東西,不同的說法嘛。”肖義權笑道:“你就對比,坐飛機,廣東話怎么說,廣西話怎么說,福建話又怎么說,這么對比著說,最多五百個句子,就能把所有的話系都學出來。”
“咦。”郭曉來勁了:“好像是這樣哦。”
然后他就用坐飛機舉例,普通話說一遍,海城話說一遍,廣東話說一遍,上海話再說一遍。
“你看。”肖義權道:“這不就掌握了幾門土語了嗎?”
“哈哈。”郭曉給他逗樂了,點頭:“還真是。”
房清也起了興致:“回頭到了巨牙族,我試著學一下。”
肖義權就夸張地叫:“以房姐你的聰明,最多一星期,我就要失業了。”
“一星期嗎?”房清興致勃勃的樣子:“那我一定要試一下。”
她和冷琪一樣美,一樣高傲,但卻沒有冷琪那種冷,至少她對男子,還是不吝惜笑臉的。
當然,的是她感興趣的人或者話題,而眼前這個話題,雖說是學土語,但也是外語啊,自然而然的高大上,她這樣的女人,對這種形而上的東西,是特別有興趣的。
而肖義權的興趣,其實主要在賀雪身上。
就長像來說,賀雪其實還不如房清,但肖義權和賀雪有另外的關系啊,兩人有過負距離的接觸。
雖然肖義權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啥也不知道,但要感謝朱文秀,錄了音,他反復地聽過,知道賀雪在他身上是怎么個樣子。
音頻中,賀雪在他身上要死要活的,可過后卻一直看不起他,怎么約都約不出來。
現在,居然碰巧碰上了,而且,他是以外語翻譯的身份出現的。
“我這鄉下土狗,居然是外語天才,估計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吧。”
注意到賀雪其實一直在悄悄地聽,肖義權就暗暗地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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