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k惦記上了命運的既定,用“愚戲”這一招半真半假的手段將既定籠絡到了恐懼派的陣營。
程實雖手持欺詐容器,卻從未親口得到過欺詐的承認,k對愚戲這個身份的一切態度都是揶揄打趣,這也符合k對既定的暗中推動......
k不能讓既定被其他信仰污染,因為那樣哪怕以釜底抽薪的方式阻止了命運打造神座,可世界也會因此而失去結局。
k賜下的試煉中,晨嘻和戲暮本無結局,是k以欺詐試煉提示的“反轉”讓玩家們為這虛假的歷史彌補了一個結局。
這無疑說明k在意這個世界,k不想讓這個世界失去未來。
那自己便更不能戳破這一切,只能按照恐懼派的意志,幫著隱瞞樂子神的謊。
他也需要愚戲這個身份,在所有真相沒有被全盤托出的當下,一個神明身份足以勝過千萬語,讓不被相信的事實變得更加可信。
當然,程實沒忘記欺詐撕破外衣化身外神命運的那恐怖一幕,他并不篤定眼下的欺詐就一定不是外神,他只是知道既然時代落幕是假的,那就一定是有神明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并非是為恐懼派,而是為這個世界,以及他自己!
他需要借助一切能借助的力量,插手虛無的結局。
他不能忍受悲劇再次上演,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前路是另一個絕望的深淵,就像虛假落幕中外神命運所說的,有過一次失敗后,我將更加接近成功!
程實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樂子神賜下這場試煉的意義,是否就是欺詐在虛無落幕前對他的指引,但他希望是。
他的恐懼從未有哪一刻如當下這般,與那個真正恐懼的欺詐同頻共鳴!
“這是......?”
“容器。”程實把玩著手中的欺詐容器,“聚斂信仰滴落神性的成神關鍵。
每個神明身上都會有容器,k們借此‘生產’神性,神性從不是拼合出來的,而是由容器滴落來的,所以理質之塔千百年來的研究方向都是錯的。
但也不是錯的。
因為神明看不到源初的容器,不知其神性如何凝聚,所以真理只能放任其信徒瘋狂實驗,想以此激發靈感,找到靠近源初的道路。
可惜,k至死也沒找到。”
“等等!”博士懵了,他一步踏出陰影,震驚道,“真理死了?贊美愚戲。”
“......”
程實也愣了一下。
博士的問題是沒錯,可你后面緊跟個“贊美愚戲”,搞得就好像你盼著自己的恩主死,而我恰好是兇手一樣......
真理是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關系?
不過話又說回來......確實有點關系。
程實表情精彩地點點頭:“不錯,真理死了。”
“那現在的真理是?贊美愚戲。”
“......欺詐,樂子神扮演了真理。”
“!!??”
博士瞪大了眼睛,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天......沒塌。
他早就認定欺詐才是真理,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真理。
這下好了,他所有對欺詐的迷茫統統融進了對真理的執著,再加上心中對愚戲的虔誠,他覺得自己成了欺詐這條道路上,最懂真理的人。
于是博士張開雙手,發自內心地贊美道:
“贊美愚戲!”
“......”
“......”
“......”
倘若此時在場的人沒見過愚戲還好,博士這種行為大不了被歸類為瘋癲的玩家或者是狂熱的崇神者。
可問題是愚戲就是程實,就站在眾人身前,丑角們都是平等的,你一個勁兒在這里“贊美愚戲”,喊得跟舔狗一樣,讓其他人怎么自處?
龍井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捂著耳朵道:“師傅別念了,不行咱轉信一會兒沉默呢?不然這會還怎么開得下去?”
博士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鄭重躬身后退:“好的,抱歉,贊美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