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祭祖哼笑一聲,搖了搖頭:
“肩膀沒有,但空余的墓地夠多,如果真的覺得累,長眠地下或許可以徹底解脫。
如何,有興趣嗎,毒藥小姐?”
“???”
他不是程實!
毒藥驚了,她傾斜的身子立刻掰直,就像是倒轉的指針瞬間歸位。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可很快就恢復原樣,意味深長地笑道:
“甘愿為了小牧師來拖住大元帥的注意,你和他......關系不錯嘛?”
張祭祖也是笑笑:
“尚可,但大概不如你跟他關系緊密。”
毒藥含羞低頭:“也沒有你想的那么緊密......”
“?”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污墮信徒嘴里說的話到底是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張祭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毒藥,確實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了難以掩飾的疲憊,他很好奇,這么一位將欲望玩弄手心、最懂“逢迎”他人之欲的惡孽,怎么會累成這樣?
并且看上去對方并不像是熬過了一場慘烈的戰斗,更像是經歷了什么使人身心俱疲的事情。
他等著毒藥開口問些什么,然而毒藥并未啟齒。
她不是不想,而是在張祭祖面前實在沒什么招。
她了解這位死亡神選,除了守著自己的那座小墓園和活到最后外,這個“純粹不想死”的玩家根本沒有什么其他欲望。
雖然不想死也算是一種欲望,但這種欲望憑借張祭祖守墓人的身份已能自給自足,如此一來,她的手段在這位“純粹欲望”的玩家身上根本施展不開。
她沒法憑借自己信仰的優勢從張祭祖嘴里套出什么,只好嘆口氣,嘗試用另一種方式與對方交流。
她看向張祭祖,學著對方的樣子瞇成狐貍眼后,笑問道:
“你知道小牧師就是愚戲嗎?”
“?”
張祭祖的眼睛又瞇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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