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見到季月時那副我很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表情,被季月問到時那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都說明陳述想讓傳火者知道程實就是他們的希望。
但他還是忍住了,忍得很辛苦,甚至連話都變少了。
季月對此感到詫異,可她并未追究,因為她覺得這種狀態的陳述明顯比聒噪來聒噪去的那位要好相處。
隨后幾日試煉進入垃圾時間,季月是為造神計劃而來,如今通過程實知曉了愚戲存在,又通過陳述確認愚戲就是造神計劃的關鍵,所以她一門心思撲在如何覲見愚戲上,再無其他動作。
陳述亦然,他祈愿的目的是調查愚戲,如今把愚戲真身都給查出來了,也算是行程圓滿。
于是這兩位傳火者便時而合群,時而彼此嫌棄地在小鎮中游蕩了幾日,直到這小鎮對他們而再無新鮮之事,兩人各自找了一個看著順眼的地方,準備迎接結算的到來。
可就在這時,陳述身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眼一瞪,怪叫道:
“韋牧!
你居然還在試煉里!
我就說你怎么會排到我,你果然變笨了!
你是不是來找我要試煉答案的?
不對啊,這是你恩主的試煉,哪里來的答案?
哦,我懂了,你來找我要答案就是愚行,切身演繹愚行就是這場試煉的答案,對不對?”
來人正是韋牧。
他還是之前那副肉身的模樣,笑著看向陳述搖頭道:
“裝傻是一門技術活,你于此的造詣騙騙別人足夠了,但卻唬不住我。
作為一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
我確實來此向你求一個驗證,但卻不是這試煉的答案。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愚戲?”
“!!!!!”
陳述瞳孔驟縮,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支吾道:“你偷聽我說夢話?不可能,我睡覺從不說夢話!”
韋牧瞥了陳述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