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他是登神之路的斷層第一。
唉,多好的祭品啊,怎么虛無就是看不上呢。
正當程實嘆氣惋惜這位智者沒法為自己分擔一些來自既定的壓力時,王為進和伽琉莎已經湊到了倒吊的扎因吉爾身前去仔細觀察這場實驗。
扎因吉爾雖處在虛空支點之上,但其體格并非程實第一次在虛空深處見時那么巨大,此時的它不過是略大于正常人類,而那雙日月交替的眸子也在扭曲時光的遮掩下,顯得朦朦朧朧。
至于它雙手托舉的那個“遠暮鎮”,更是看不清任何細節。
兩人只能模糊感覺到在那時光飛流如瀑的軌跡里,無數生命起起落落,隨著他們的誕生與消逝,扎因吉爾雙眸中的信仰并未越發凝實,反倒是它臉上那張因時間扭曲而同樣扭曲的假面,愈發明亮了。
“......這里為什么會有一張假面!?”
忍了許久沒忍住的王為進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哪怕他知道這個提問可能會引來魏知的譏諷,但他太好奇了,他很懷疑正是這張假面讓兩個對立信仰變得如此水乳交融。
魏知皮下的伽琉莎也不知曉,她同樣沒看懂,但她勝在忍住了,沒問。
至少在這一點上,癡愚信徒再次站在了鄙夷的制高點。
不過他們或許根本想不到,這眼下這一幕,或許就連韋牧來了也絕看不懂,因為這一幕根本就不是他設計的,而是阿夫洛斯親手造成的。
雖說阿夫洛斯也想通過真理的方式達成信仰融合之所愿,但以k近期對實驗的觀察來看,這個實驗最多也就是造就兩個新的野神,根本無法滿足其愿望。
既然對自己無用,那k肯定要為自己的兄弟愚戲打算。
于是,在某次循環結束的無聊空檔里,k隨手將一張假面扣在了扎因吉爾的臉上,并以實驗的手段向實驗中的生命們散播了一位叫做愚戲的神明。
k懂信仰,知道愚戲正在撿拾舊日的力量,所以k想以這種方式加速信仰的凝聚。
可讓k沒想到的是,隨著愚戲之名在實驗世界中越發熾盛,原本并不相融的誕育與污墮信仰竟然有了一絲相融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