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仰的共存遠達不到意志相融的程度,為了徹底實現我的愿景,我一直在思索該如何建立一片純粹的沉淪樂土。
我不斷地觀察世界,游走于各種信仰之中,旁觀世人如何擁神,又如何表達自己的虔誠,想以微末信仰所向往之模樣來作為描繪那片樂土的藍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找到了一群人,一群記憶的信徒。
那是一群自稱為‘鏡中人’的回憶者,彼時時代的車軌雖已行至半途,但記憶和時間并未降臨,他們算得上是記憶的萌芽,感受到了寰宇內流淌的記憶之息,所以自發聚集起來,共禱新神降臨。
他們人雖不多,可虔誠有目共睹,他們彼此交換著各自的記憶,共享著自己所知的歷史,用銘記為年代的更迭作注。
可由于凡人根本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這么一位神明會因為這新鮮的虔誠垂下注視,所以他們的集會雖多,但都像是無頭蒼蠅。”
聽到這里,程實眼皮一跳,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他語氣古怪的接了一句:
“所以你就幫了幫他們?”
“不錯!”
阿夫洛斯突然從桌子上站了起來,k對“幫”這個字非常認可,以至于看向程實的目光再次變得充滿“欣賞”。
“我的兄弟,這寰宇之內只有你最懂我!
我確實幫了他們。”
“......”
“但我深知他們的虔誠亦是欲望之一,不應受到扭曲,所以我并未使用任何手段,而只是以一位外邦人的身份偶遇了他們之中某一位組織者,并以講故事的方式說出了多爾哥德民眾崇神的方式。
當然,我未曾提及多爾哥德的名字,只是以他邦代之,我向他講述了民眾們寄物敬禱的方式,說這種方式最能引起神明的注意。”
等等!
寄物敬禱?
程實一愣,突然想起了那場誕育試煉中自己收獲的獎勵,崇神木雕。
確實,無論是崇神木雕還是神育教會上方的巨大神像,都可以看出多爾哥德民眾確實在用物品寄托自己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