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謹慎些了，小丑。

盡管世界已被重置，留有記憶的也只有寥寥幾位，可諸神沒那么簡單，在無法抹去的蛛絲馬跡下，k們總能找到一些指向世界重置的證據。

比如記憶的空白藏品，又比如根本無法解釋的公約權柄分配......

時間的操作已足夠精細，我的偽裝也暫時能蒙混過去，可k們不會甘心，所以小丑的處境只會比之前更差。”

聽到這里，程實已經汗流浹背了。

“k們看不透虛無，但總能看透凡人。

你怕了？

嗯，記住這份恐懼，這也是*k帶來的。

我說這么多，并不是在提醒某人，而是想說，我作為虛無這個時代的主宰，作為一位享有神座的神明，手下總要有幾個聰明伶俐的跑腿信徒。

而你，身上受到的注視太多了，萬一哪天出了意外......”

“這可不興意外啊恩主大人！”程實急了，“呸呸呸，謊無忌，大風吹去。”

“......”

巨手瞬間化作星眸，似笑非笑地看向程實，譏諷道：

“資敵加瀆神，是該好好懲戒于你。

不然有些小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別以為這是什么賞賜，我只是要確保自己手下的小丑萬一消失了，總要備一個用著順手的追隨者罷了。”

“......”

這話您自己信嗎？

見小丑面色古怪，欺詐毫不理會，繼續道：

“真理有啟迪智慧的能力，而擺在你眼前的便是一份智慧的結晶。

它可以賦予生命智慧，而有了智慧的生命自然算是‘文明’。

把你的小丑替身拿出來吧，我知道你拿到了它。”

小丑替身？

程實一愣，把那個許久不用的小丑布偶從隨身空間里掏了出來，他打量著這個丑萌的布偶，心想，難道道具要升級？

樂子神終于想起來加強k的信徒了？

那雙眸子輕輕一眨，將小丑替身和智慧結晶融合在了一起，沒有五彩迸濺，也沒有驚天動地，兩個道具就像是水乳交融，就這么徑直穿模合為一體，而后沸騰坍縮，變成了一坨......黑洞？

程實懵了，他皺眉打量著眼前的黑色球體，沒明白這個等式是怎么成立的。

小丑+腦花=黑洞？

恩主大人，你繼承的這個真理，是不是邪門了點？

可很快，程實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坨黑暗并非是黑洞，而是一片陰影，因為就在他驚奇不已的時候，那陰影竟然快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并出現在了他的......

影子里！

黑洞與影子融為一體了！

“？？？”

程實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一切，更大的陰影朝著他的頭頂撲來。

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刮得生疼的掌風吹落虛空，等再次醒來時，早已出現在了自己的休息區。

而此時在他的旁邊，還躺著一位跟他體型一模一樣，但卻全身猶如黑洞般深暗的影子人。

“？？？？？”

程實瞳孔驟縮，猛地起身向后退去，而他身旁的影子人也如他一般，與他背道而退，兩個“人”的嘴里同時發出一聲“我靠”。

程實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終于意識到樂子神嘴里所謂的啟迪智慧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是，敢情你把我影子給啟迪成人了？

那我還有影子嗎？

程實猛地低頭看向自己身下，卻見影子還在，可再抬頭時，面前的影子人又不見了。

他眉頭一蹙，心念微動，就見那身下之影竟然伸手掙脫了平面的桎梏，當著他的面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

當對視上那一雙純黑的眸子時，程實只覺得這一切都太怪了。

他的影子活了，正如最開始他剛剛被賜予虛無天賦時那般。

可彼時影子里藏的是程大實的后手，而現在......

“你是誰？”

兩個“程實”異口同聲，隨即他們又同時點頭。

“你是我，你是......

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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