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指引,至少在這絕望的世道里能給別人以指引也是好的,不是嗎?”
“......”
是這樣嗎?
程實懵逼的眨眨眼,臉色更尷尬了。
“?”
傷疤程實仰灌可樂的動作一滯,而后古怪的看向程實打量片刻,再次朗聲笑道:
“我懂了,迷茫期啊。
有意思,是不是每一個我都要經歷這么一段時間?
無需自責,我也是這么過來的,若非世道逼著人往前走,誰又愿意離開自己的舒適區呢。
趁著絕望還沒蔓延,多做做心理建設吧。
我很感激這個世界有老甲,但是,我也同樣感激這個世界有那么多相信我的朋友。”
說著,傷疤程實將可樂一飲而盡,捏扁瓶子,彈落在地。
程實的面色始終有些黯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嘟咕嘟灌完了手中的可樂,抹掉嘴角的泡沫,看向對面的自己低聲問了一句:
“誰死了?”
不錯,程實的黯然不只是因為覺得自己浪費了對方一次問路機會,更是看出了另一個自己的悲傷情緒。
那份悲傷是如此明顯,毫無遮掩,甚至已經體現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對方穿的可不是什么常服,而是臂間纏著黑布有著一身肅穆黑色的葬禮西裝。
有人死了,這是程實的第一想法。
他并不覺得問出這個問題有多么的不合時宜,因為他代入自己去想,或許這會是另一個自己難得的傾訴機會。
而事實證明,他最懂自己,也猜的很準。
“呵。”
傷疤程實取下左臂的黑布,整齊的疊好放入懷里,程實見此一幕,心沉了下去。
他認出來了,那是瞎子用來裹眼的黑布。
命運果然拋棄了她。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個世界,命運拋棄的并不只有瞎子。
“都死了。
媽的,一群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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