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兼職能見到容器嗎?
那位大人的容器會是什么?
兩個彼此咬合的小頭骨?
眼看著越想越遠,程實重新拉回思緒,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以一種更直接的方式開門見山的問道:
“恩主大人,沒用的,您再三戲弄于小丑無非也就是不想解釋為何要把容器推向小丑,可我還是想知道。
為什么?”
那雙眸子快速眨動兩下,眼中的星點漫閃,螺旋反轉,k停頓了很久才戲謔的輕笑一聲:
“你害怕了?”
“沒有。”
“不用演戲了,你拿出污墮的容器不就是為了吸收自己的恐懼從而好向我問出這個問題嗎?”
說著,欺詐又輕眨兩下,切斷了容器對程實的影響,讓小丑心中的些微恐懼再次回歸,緊接著又說道:
“怎么,你覺得我要滅世,要毀滅這源初創造的一切?”
“!!!”
程實額背的冷汗突然就刷新了。
雖然這話很恐怖,但這確實就是程實所擔心卻一直又不敢明的事情。
從他的角度去想,每個切片宇宙的諸神也不過是源初偌大實驗場里一個微不足道的實驗品,蚍蜉撼樹談何易,所以程實一直猜測欺詐的謀劃或許并非是“扳倒”源初贏下世界,而是想讓源初的實驗走入“歧途”。
這才符合k的個性,或許也只有這樣,欺詐才能對得起k自己的“叛逆”,也對得起k肩負的虛無。
要知道,樂子神就算再恐懼源初,k對虛無卻始終“虔誠”,對程實勸誡的出發點都是出自于虛無,甚至于跟命運分道揚鑣后依然維護著虛無的聲名。
k很在意虛無,但卻不在意這個世界,甚至是那無數個宇宙。
而這也是程實一直不敢在欺詐面前直這件事的原因,因為實驗失敗很有可能意味著寰宇的毀滅。
這可能不是命運所期待的那種虛無,但這同樣是一種虛無。
“所以這就是既定嗎,恩主大人?
世界終將歸于‘虛無’,無論是欺詐的道路,還是命運的道路,它們殊途同歸......”
那雙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色,而后嗤笑道:
“嗤――
你覺得自己看清了命運的既定?”
“......我不覺得。”
“不覺得就好,連我都不敢說何為既定,你就別亂想了。
既定遠非你想的那么簡單。
還有,將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不是在滅世,而是在......救世。”
樂子神要救世?
啊對對對,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程實越發焦慮,欺詐看著自己的信徒再次哼笑道:
“如果你的焦慮來自于這些容器,那不妨把它們送出去,這個世界是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了,倘若一直都是那些老古董撐著,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些。”
送出去?
送給誰?
總感覺樂子神話里有話。
程實微微蹙眉,反復品味著恩主的話但始終不得要領,不過他倒是還發現了一些其他值得注意的問題,于是他一臉疑惑的看向眼前那雙眸子,突然問道:
“恩主大人,命運曾反復叮囑我不要靠近污墮,可這場試煉......不,甚至是這個容器!”程實指著身前的污墮容器,“哪怕我在使用這個容器,您都不曾勸誡于我,所以您是不是已經在這場試探中得到您想要的答案了?
污墮并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可怕?”
“無知之。”那雙眸子微微一凝,“k遠比諸神所想的更為可怕,但這事兒你不必知曉。
說起污墮倒是有件趣事,你大概已經在試煉里見過他了,我的另一位信徒。”
另一位信徒,誰?
程實一愣,突然意識到樂子神嘴里這位信徒似乎是在說......小七?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