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難耐,腥臭撲鼻。
程實的視野漸漸變亮,等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居然并未從試煉中傳送出去,眼前所見依然是那片如焦土般的血色戰場,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原先漫山遍野的戰爭之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
神明之眸!
只見那左眼轟燃似火滴落滾蕩的熔巖,右眼沉寂如湖卻泛著血色的漣漪,這雙異瞳就如同這戰場之上共存的日月,高懸半空,直直的注視著k腳下被召見的這位幸運兒。
程實......人麻了。
覲見戰爭或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他知道了在欲海之側分裂的秩序極有可能跟戰爭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后,他對這位所謂的隱忍之神產生了絲絲畏懼。
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老話可太貼切了。
等等!
這可不是我要瀆神,這是真理說的,我只是略微套用一下。
誰會不害怕一位城府極深的隱忍者呢?
但害怕也沒用,因為戰爭同樣能共鳴恐懼,克因勞爾把樂樂爾的“尸塊”栽進戰爭之國土地的那一幕可還沒從自己腦子里淡去呢......
如今程實只希望戰爭的恐懼是恐懼派的恐懼,而不是什么其他的恐懼,不然自己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
他搖了搖頭趕忙掐斷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念頭,老老實實的變回了那個虔誠的覲見者。
不管如何,先贊美總不會有錯。
于是他躬身致禮,朗聲稱頌道:
“贊美偉大的戰爭之神,是您用火光照亮了寰宇,是您用鮮血鑄就了文明!
世人蒙您庇佑,得以抒其胸臆,于是文明愈發燦爛,思想也為之爭鳴。
很榮幸得您召見。
虔誠的虛無行者,忠實的時間信徒,涂抹歷史的混亂之人,死亡殿前的勤勉員工,繁榮腐朽神權的代行,誕育降世歷史的見證,癡愚對賭愚行的旁觀,沉默同化木偶的備選,程實,向您問安。
愿您......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