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形狀有七分相似,血色紋路也幾乎相同,可是此時克因勞爾手中的巨弓少了當時“驚弓”之上那種流轉不息的妖艷光芒,讓人一看似乎并不像是脫胎于恐懼母樹的造物。
未見者或許無法感知其差異,但程實曾親眼見過克因勞爾拉開那巨弓,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這是為什么!?
克因勞爾都親自殺到敵人眼前了,總不能還在藏拙!?
可如果不是藏拙,他為什么又不用那以利德婭秩序之血開弦的弓來射出這最后一箭?
難道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
程實腦子里亂哄哄的,他想不明白,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戰場就給了他最讓人難以置信的答案。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只見一直未曾有所反應的德爾沃突然動了起來,這位發家于理質之塔的戰爭軍團最高統帥冷哼一聲,推開周圍親衛騰出空間,從腳下同樣撿起了一把巨弓,一步踏前,弓步如箭,捻懼為弦,滿弓如月,而后......
“嗖!”
一支名為“恐懼”的羽箭裹挾著駭人的聲勢離弦而去,直接崩開了克因勞爾的連珠三矢,并將這位面帶死志的血色審判官徑直釘在了這片焦土之上!
這一刻,那原本還氣勢如虹的鐵律騎士小隊紛紛墜馬而下,抱著最高審判官的尸體發出了嘶聲哀嚎,而周圍的戰爭之卒們卻愈發振奮,于同一時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何以求存!”
德爾沃高舉手中流轉著不息妖芒的巨弓,異常堅定的吼道:
“唯血,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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