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恕與否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該慶幸自己是一位囚徒,不然今天你的舉動將為你帶來真正的湮滅。”
赫羅伯斯并不怕阿夫洛斯,無論什么雙令使亦或雙信仰,說到底對于k們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套手段和權柄罷了,信仰之間的博弈從不在簡單的對決,所以在恩主意志的庇佑下,赫羅伯斯敢于湮滅一切阻礙之人。
但眼前這位......偏偏是時間的囚犯。
打狗也得看主人,在時間未曾寬恕阿夫洛斯的罪行前,赫羅伯斯還真不敢對k的囚犯動手。
恩主或許能在誕育手下保住自己,污墮“足不出戶”更是無需理會,可時間不同......
哪怕不想承認,但湮滅敗于虛無之手早已是不爭的事實,那么與虛無相當的存在便不是一個好的樹敵目標。
赫羅伯斯不認為是自己慫了,k只是在為恩主考慮,為信仰陣營考慮,于是k收手了,面對阿夫洛斯的揶揄和干涉,k放棄了這次的任務。
“我會找時間向時間說明今日的一切,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像現在一樣笑的出來。
另外,看好你的玩具,我不信你時刻都有出來放風的機會。”
說著,赫羅伯斯轉身離開了,只不過在離開前皺眉瞥了一眼遠方的博羅高地方向,低語了一句“k怎么也在”。
這聲低語程實并未聽到,他只看到赫羅伯斯走的果斷干脆,甚至從頭到尾都未曾在這個召喚k而來的信徒身上瞥下哪怕一縷注視。
林稀就如同一條被棄之路邊的野狗,不僅無人關注,也一直沒有醒來。
可盡管赫羅伯斯消失在了試煉中,程實仍不敢大意,他一動不動的拋著手中的容器作樂,同時東看西看,生怕對方殺個回馬槍。
直到許久之后,歌莉絲的怨念都開始漸漸消散,程實才確定危機真的被自己應付過去了。
可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因為就在程實剛剛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那扇通向欲望深淵的門扉后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別找了,k已經離開了。”
“!!!”
程實悚然一驚,瞬間繃直了身體,他趕緊將污墮的容器收回,而后一臉忐忑的走到門邊,手扶門框朝著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門內小聲試探道:
“你......都聽到了?”
“哈,當然,你總是能給我帶來新的驚喜。
這場演出不可謂不精彩,但是我的兄弟,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什么解釋?”
“且不說赫羅伯斯為何要追殺你,我也不深究你盜用我的身份嚇退k的原因,我只想知道你手里的容器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