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只是不愿承認,但沒關系,埃薩雷斯也不愿承認。
那只是一場意外,剛剛納入大審判庭版圖的雨林想用這種方法交好卡特歐庭,起初他們的目標是我,但彼時叛亂將止我沒有飲下那杯酒,所以你就成了埃薩雷斯的女兒。
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送來的降生禮在過去的幾十年中產生了異變,慢慢的被污墮侵染,由繁榮的賜福變成了恐懼母樹的枝椏。
我不能否認自己當下對秩序的恐懼是受了些它的影響,但倘若秩序無需被恐懼,我又如何會被這枝椏放大了心中的情緒呢?
說到底,都是k出了問題。”
到了此時此刻,不管利德婭同不同意克因勞爾的觀點,但這兩人至少在一件事上達成了一致,那就是:
秩序一定是出了問題。
但大搜查官的處理意見顯然與最高審判官不同,她認為此時的狀況仍可以撥亂反正,只是克因勞爾的態度明顯傾向于廢墟后的重建,所以他在放任大審判庭走向衰落。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為了權力,利德婭不得而知,但她不相信此時的克因勞爾如他所說的那般擁有著純粹的虔誠。
一旦跟污墮扯上關系,欲望便總會披上本能抗辯的外衣,克因勞爾或許早已沉淪欲望而不得知,自己......需要點醒他。
于是利德婭再次冷聲駁斥道:“不要為你的欲望尋找借口了,克因勞爾,你已沉淪,你真是令人失望。”
克因勞爾沒有抗辯,而是笑著拿起枝椏,在桌面上推向了利德婭。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不如你自己去看一看吧。”
自己看?
怎么看?
利德婭皺了皺眉,在審視當下局勢和衡量各種代價之后,她沉著臉上前一步,無比凝重的伸出手觸碰到了那根枝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