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期瑜心中緊繃的神經突然就松開了,他停在后方如釋重負的哈哈大笑,似在為自己高估了對方而失笑自嘲。
但笑著笑著,他的臉色便又扭曲起來。
小十在恨我!
他憑什么恨我!?
是你自己沒用被一句謊就騙的暈頭轉向,關我什么事?
再說了,如果不是我,你如何碰的上你那住在棚戶區的“偉大”父親?
杜期瑜的臉色晦暗莫名,他恨恨的握了握拳,恨不得立刻就將小十煉成自己的寵物,但他還摸不清另外一位沉默信徒跟小十的關系,他再自大,也沒把握一次對付兩個玩家。
臉上的傷疤已是一次警告,現在他不能再放松警惕得意忘形了。
“是嗎,不恨就好,害,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們快趕路吧,趁著那兩位還沒跟上,趁著麻煩還沒找上門,我們得盡快找到試煉的線索。”
誰都知道這個分段的祈愿試煉重要的不是試煉線索,而是自己祈愿的線索,但其他兩位也沒駁斥“趙小瓜”的虛假,畢竟欺詐信徒嘴里從未有真話。
聽著身后兩人各藏玄機的對話,孫緲幾次想抬起電子嗶嗶器摻上一嘴,可想了想還是作罷,保持著她對恩主的虔誠,繼續無聲奔跑。
期間她并未拆穿程實,因為她看得出來程實跟這位馴獸師的關系似乎并不好。
只是她還沒搞清楚這種不好到底不好到了什么程度,以及自己如何能在這緊張又微妙的關系中攫取更多“歷史”,所以她沒有妄動,只是沉默的聽著。
三個人的行進速度越發的快了,帶頭的法師幾乎是在以瞬身的速度前行,這種類似刺客的爆發力看的程實心驚,但最令他驚訝的并不是對方的速度,而是持久力。
刺客爆發雖快,可只快在一瞬,能以這種爆發力堅持如此之久,那即使是位刺客也一定是榜上有名。
可孫緲連刺客都不是,還只是位法師,她如何能做到這一點的?
杜期瑜對此是疑惑的,可程實不然,他只覺得這是隊友在向自己展示某種答案,如此一來,他幾乎篤定自己的猜測無誤,當下的局勢遠比眼見的要復雜的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