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程穩健是萬萬不敢如此貼臉瀆神的。
當然這也不是因為呲花湮滅讓他開始破罐子破摔,覺得瀆不瀆的無所謂了,而是他認定既然樂子神肯將囚禁的秩序暴露于自己眼前,那就說明此時的自己絕對安全無虞。
至少就算囚犯暴動,典獄長也一定就在附近。
所以程實“蹬鼻子上臉了”。
他不只是在完成曾經對試煉中的秩序許下的“諾”,更是結合自己的經歷和感觸,發自內心的想要質問質問秩序。
他時常在想,倘若秩序從始至終都未曾出現問題,現實是否會與當下不同?
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答案的問題,程實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想問,因為這就是人心深處對安寧和美好本能的憧憬。
雜亂的思緒讓程實沉默片刻,見腳下的傲慢(秩序)因自己的審判也陷入了沉默,他嗤笑一聲,再次譏諷道:
“雖然k們有錯,但至少仍是秩序。
公正(秩序)以公約約束諸神,規矩其舉止;
恐懼(秩序)雖偏激,但至少因為恐懼而不斷的強調秩序;
秩序鐵律盡管早夭,可也在有限的‘壽命’中確保了歷史秩序的穩定過渡。
那我請問,您呢,傲慢(秩序)?
您為這寰宇的秩序做了什么貢獻?
是被綁在這里取悅混亂并以此來懇求k不為寰宇添亂嗎?”
“......”
“......”
傲慢(秩序)怎么想的,可塔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皮現在跳的厲害。
盡管這位秩序確實逃不脫這座囚籠,但萬一呢......
程實大人這么穩健的人怎么就突然開啟了上頭一樣的嘲諷模式,我也想問問您,您的穩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