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瘦弱青年死死的抓住了秦薪的手臂,而秦薪也輕輕的抓住了他。
他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憂慮,可還是笑著說了一句:“好。”
當聽到這個“好”字的時候,瘦弱青年笑了,他的笑容與秦薪是那么的相似,不,不只是相似,甚至連嘴角的弧度和眼角的形態都一模一樣。
因為那不是傳火者式的溫暖笑容,而就是秦薪自己的笑容。
當下扶臂而立一強一弱的兩人,分明就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們,都是秦薪!
只不過一張炯而有神,而另一張......虛而無力。
“你......能站穩嗎?”
“秦薪,你在小瞧一位戰士!”
“好,我不小瞧你,但我得糾正,你不是一位戰士,而是一位獵人。”
重甲秦薪無奈的笑笑,他松開了雙手讓虛弱秦薪自己站立,而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嘆了口氣,一步邁入了衣柜之中。
而就在那重甲包裹的戰靴踏入衣柜門中的一瞬間,這間臥室中少了一個人影,而衣柜里卻多了一副......重甲。
隨著重甲列于衣柜,那面無遺夢鏡緩緩從重甲之中脫出,漂浮到了虛弱秦薪的面前。
秦薪顫巍巍的伸出手抓住它,隨即一股湛藍的記憶之力爆發開來,化作絲繭包裹了他。
片刻后,記憶的力量悄然退去,一位比剛剛稍顯精神的秦薪重新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他的力量似乎回來了一些,可是比起之前的重甲秦薪,他依舊顯得弱小。
不過這也夠了,因為記憶從不需要武勇,而是要毫無錯漏的嚴謹和一絲不茍的虔誠。
秦薪看了衣柜中那重甲一眼,關上柜門,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
然而剛剛邁入傳火大廳,那個喜歡倒坐在半空的燭火人便又悄然出現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