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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現實,未知省市某樓頂。
一位身穿皮衣的青年站在某個坐在樓頂邊緣蕩腿吃飯的青年身后,看著遠處城市中盤虬交錯直刺蒼穹的巨大根系,默默嘆了口氣。
“怎么,有感慨?”吃飯的青年喝掉了最后一口粘液飲料,抹了抹嘴,哼笑道,“覺得蔣遲是對的?”
皮衣青年搖了搖頭,失笑道:
“趨利避害是人性本能,這點我不好評價,畢竟誰在這世道里找到一根救命稻草,都想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想去另一個世界生活不是不行,咱們這兒的人跑的還少嗎?
只不過他這稻草不是他自己找到的,是頭兒你找到的,這么說來,拿了命定之人的機會卻轉頭就消除記憶斷了聯系......
呵,想裝原住民?
哪有那么容易,不怪他再也沒有命運庇佑了。”
吃飯青年收拾了手邊的垃圾,站起身,同樣站定在樓頂邊緣,眺望向遠方,見無數粗壯駭人的根須垂蕩天際,永不停歇的汲取著現世的養料,咂了咂嘴道:
“那邊......怎么說?”
“沒說什么多余的東西,很謹慎,跟頭兒你一樣謹慎。
說實話要不是他沒怎么安排我,那一會兒我甚至覺得他就是你。
不過他對蔣遲的反應很‘大’,談及對方的時候故意拖慢了些交流時間,這說明他已經碰到過蔣遲了。
通過時間缺口跨越壁壘所產生的時間糾纏,會讓與糾纏相關的人不斷靠近......或許蔣遲身上已經沾染上了這種“扭曲時間的重力”。
如此說來,毒藥對時間的理解好像沒有問題,存在的力量確實會悄然影響一切,讓當下的存在默默彌補掉出現的缺口。
而這也意味著我們無須再去善后了,畢竟以我對頭兒的了解,蔣遲只要惹上了你,額,另一個你,他也就活不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