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傳火者的離開,都足以讓我們感到悲慟,尤其是我。”
“可我覺得你更喜歡笑,比他......喜歡笑。”瞎子抬了抬頭,臉上的神色頗為復雜。
聽到這句話,秦薪反而不笑了,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沉聲道:
“越是缺什么,便越會想要得到什么。
如果生存不苦,或許我會跟他一樣,也不那么愛笑。”
他們......很苦?
瞎子皺了皺眉,沒再說話,場面再次沉默下去,這兩位似乎并不像之前一樣無話不談了。
又過了一會兒,秦薪再次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們給了我一些奮斗的動力,讓我知道,我走的路,并非如此艱難。”
“是傳火者難,還是......世道難?”
秦薪微微一愣,笑道:“怎么這么問?”
瞎子思索片刻,一本正經道:“你覺得我活潑,覺得織命師陽光,所以我在想,她和他,或許都跟你一樣,偏向于沉默?
我并不覺得我是一個沉默的人,程實更是,所以我很難想像一個偏向沉默的世界到底會是什么樣子。”
“......”秦薪嘆了口氣,“不愧是你啊,在預家的面前,真是一句話都不能多說。
不錯,世道維艱,寸步難行,不只你我,大家都不好過。”
“發生了什么?”瞎子猛地抬頭一問,可隨即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余,于是她臉色微變,尷尬片刻,撤回了一個問題,并重新拋出了一個冷笑話,“算了,看來,沉默是最大的贏家。”
“看而不做,未必是贏。
好了銘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你無需多慮。
秦薪向往的從來不是觸手可得的美好,而是能夠守護美好的能力和本心。
要記得,傳火者從來不是為了溫暖自己而傳火,那熊熊燃燒的火把,只有在離自己足夠遠時,才能傳的更遠。”